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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隙,馬車以絕對龜速在眾目睽睽下離開。

靠在簡陋的車壁上,縱橫交錯的柳條經緯硌得難受。坑坑窪窪的道路搖晃著馬車,狹小的車廂不時碰著我的頭。和結婚時的油壁車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簾子裡裡外外地飄動著,外面的男人除了偶爾呼喝兩聲騾馬,一直都是沉默。憑著直覺,我認為洛玉簫一定看見了什麼。他現在的心情絕對和早上的不一樣。

其實他的心思很好猜。我想他大概想著帶我遠走高飛,從此不見紀青月和楊不愁任何人,也不必面對任何選擇題。他在這裡停留,是因為要把我交給紀青月;現在匆匆離開,恐怕是改變主意了。只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太淺,他對紀青月的承諾太深。即使他自己,也不敢真正面對紀青月。我不知道,若是那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他是否依然願意帶我走?

突然,他猛地喝住騾馬,陡然拔高的聲音在夜色裡分外刺耳。我的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即使外面一切歸於靜寂,我還是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嗵嗵”蹦躂的聲音。

有人站在車前,一個窈窕的背影。

悄悄撩起車簾,就看到“我家”玉簫已經站在那人的身後。從車上掠起的身影飄逸瀟灑,優雅的樣子不像他平日的模樣,他和“她”之間有種奇怪的關係。

只是一個動作,我彷彿看見一隻開屏的雄性孔雀。我大概就是偷窺的山雞,腆著肚子在旁邊犯傻。

那兩人都不主動說話,但是,直覺已經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夕陽落山,但是還有餘光普照眾生。我開始認真地打量紀青月。

鵝蛋形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眼睛,懸膽鼻,櫻桃口。她的綽號是湘妃,又有曾經的“玉郎”抵死相從,模樣當然差不了。更何況她那一身的正氣也是我比不了的。她是清水,我是泥,有我在就越發襯得水清月明。

胃裡翻騰得厲害,我乾脆靠在車門的柱子邊擺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隨手攥了一塊縫了一半的手帕。

心情緊張的時候總要抓住點東西,但是簾子是不能隨便攥的,萬一拽壞了以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