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必受限臺灣學制——從三年級上學對開始念。
這是她第一次因為富有而感到慶幸。
唉!才一個月而已。世事大變啊!
走過客廳,她上樓打算進書房唸書,卻在門外聽見裡頭的爭執聲。
“老爺還沒死,只是重病在床,你們這群吸血完就上門來談遺產分配,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姊姊,堂哥那天在婚禮上挑明瞭說放棄繼承,誰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弟妹,不是我愛說你,你就別逞強,自動讓出董事長的位子,總比我們在股東大會罷絀你好吧!”
“大伯,陳氏是我丈夫一手發揚光大的公司,要不是他念著兄弟情份,你們的份早花光。根本沒有資格要求分財產。”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要論準享福,最沒資格講話的是你,當初陳建恆日夜打拼過來是曜煜的母親,你娘進來是前大種樹你乘涼。”
“你……”
虹葳聽到道理就回頭,看來今天她不能使用書房。
回到房間,她不急著將書本拿出來,反而閒適的看著窗外,想著剛才在書房聽見的爭論。嗯!她的想法不同;像現在,她就把陳曜煜當眾宣佈放棄繼承的話,當作是故意的,讓那群吸血鬼般的親戚上門來討論遺產問題,或者是他故意讓陳氏大亂、最後看結局如何收常不過,也只有他可以把幾百億的財產視若糞土。
敲門聲響起。
虹葳回頭看著門“請進。”
“小姐,夫人找你去書房。”女傭說。
“我馬上去。”虹葳點頭,也跟著起身。書房?他們爭執完了嗎?她猜,母親大概處於弱勢,否則不會找她。
慢慢的靠近書房,她發現門沒關便直接進去。母親背光坐在椅上,看著她下垂的肩無精打采,這場仗想必打得辛苦。
“我來了。”
“門關上,坐這裡。”羅曉琪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後,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向來一絲不苟的髮髻,幾綹頭髮會落鬢邊。
虹葳坐下,“你看起來很累。”
“我只是有點頭痛。”羅曉琪從口袋掏出薄荷油擦在太陽療質,背倚著沙發上。
虹葳看她沒有說話,也不急著開口,讓她先喘一口氣。
“你對家裡目前的情況明白多少?”羅曉琪振作起精神問。
“我只知道繼父中風住院,情況不好。也不至於更壞,剛才外國有人上門討論遺產如何分配,就這樣子。”
“我一個婦道人家,根本不擅經營,公司的事我不會處理,只能坐在那邊安撫人心,久了人家就知道我是紙老虎。顯然我假扮的功力太差,沒到一個禮拜,那些吸血鬼就開始上門要我交出經營權。”
“我們的股份不是比較多。”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如果股東會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一致投票給他們,我照樣一鞠躬下臺。”“一定要他回來嗎?”虹葳相信,她口中的他是她們心中想的同一人。
“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到美國找他回來。”
“他討厭我。”虹葳說出事實。如果她是母親,會乾脆寫信告訴他:她決定與他父親去瑞士養老,這樣他回來的機會會大一點。
“你跟他終究有夫妻之實。而且,這是他的家族事業。他會回來。”
虹葳對母親的樂觀不表任何意見,或許她根本是急病亂投醫。
“你願意去嗎?”
“如果你認為我去會有用,我就去!”就算她不去,他相信母親會搬出一大堆飲水思源的話在她耳邊念,既然結果都是成行她當然去,就當去旅行。反正她長十七歲還沒出過國。
“如果他不願意回來……你用任何方法都行,一定要他回來。”
這話是暗示她,就算拿身體當籌碼,也要把他弄回來嗎?虹葳不敢問,她怕答案太不堪,所以安靜地起身走出去。
這個時候,他遠在地球另一端——美國紐約。
不應該這樣!陳曜煜覺得煩躁,單手耙過頭髮。已經早上六點,昨天忙了一整天他沒理由睡不著,還該死的滿腦子想著她的身影。
他開啟酒櫃,拿出一瓶波本酒,倒了滿滿一杯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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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離開禮堂,就搭上飛機花了十幾個鐘頭整理思緒,越想心不但無法平靜還越亂,就覺得好像忽略了某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