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卻面上不動聲色,只帶著平和嫻靜的笑容回了屋子,坐下忖思片刻,便往一旁的陪嫁丫頭說道,“去,把我帶來的那匣子內造的寶石頭花兒取來,”見那丫頭低聲應了去了,這才看著身邊剩下的三個丫頭中的兩個,臉上微沉。
當初她就與母親說過,不必預備什麼專門給世子留著的通房丫頭。她身為侯府嫡女,難道還要以身邊的丫頭來固寵?沒得失了身份,叫人恥笑,只是到底挨不過母親的絮叨,將兩個特意調/教出來的丫頭帶了來,不過也只是想要當個擺設,幾年之後預備豐厚點兒的嫁妝嫁出去也就完了,只是如今瞧著這二位的意思,竟是對世子很有些想頭,便叫三奶奶心裡噁心極了。
誰願意與旁人分丈夫呢?便是個通房都不行。
揮了揮手也叫這兩個下去,三奶奶方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疲色。
世子對她甚厚,婆母慈愛,小姑子也都是良善的性子,按說她不應該有愁事兒,只是一想到那府裡,平日裡在長輩面前老實,只在她面前上躥下跳的表小姐,還有那個自從三太太被扔去了莊子,便帶著兒子志得意滿地住了回來,日日為了個花魁糾纏不休的三老爺,如今管家的三奶奶便覺得十分頭疼。
“姑娘。”那丫頭捧著一個匣子走進來,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以後且叫我奶奶就是。”剛剛新婚,眼前的兩個丫頭是與她從小一同長大的心腹,有些改不過來,三奶奶便無奈地提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