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再如何,郡主的面前,誰還能越過姑娘去?”見七姑娘臉色稍緩,她便溫聲勸道,“難道郡主是個不明白的人麼?越刻意,便越落了下乘呢。”
更何況,七姑娘不知道,錦繡可記得真真兒的,那當年朱氏的事兒,永昌郡主可還沒忘呢。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記仇的功力呀。
想到永昌郡主連自己老公都敢想著幹掉,並差點付諸行動,錦繡心裡便覺得五姑娘有點兒上趕子找死了。
縮在國公府裡,誰還能把她怎麼著呢?偏要作死,真以為自己一點痕跡都沒有?
“七姐姐,”齊堅就在一旁拉著七姑娘的袖子,軟軟地討好道,“不要和討厭的人生氣。”
“一看就是你教出來的!”看著齊堅的小模樣,七姑娘便忍不住伸手在錦繡的頭上點了一記。
“咱們日子過的好好的,做什麼偏要與旁人糾纏,過的不痛快呢?”錦繡也只笑道,“若是真與她們鬥到了一處,豈不是與她們一樣?倒失了身份呢。”她微微猶豫,便低聲道,“況且,就是我們不動手,她們自己,便能把自己給往死裡做了。”
大太太穩如泰山,柳氏與五姑娘只要敢動一動,英國公可不是個瞎子呢。
“穩坐釣魚臺就是。”摸著身邊齊堅的小臉兒,錦繡說完了這個,果然見六姑娘也在一旁淡淡頷首,見齊堅眼裡亮晶晶,似乎在憋著什麼壞主意,便無奈地與他說道,“郡主面前,六爺可不要再與小侯爺頑皮了。”
當年小小的安平侯朱琛年紀小,永昌郡主折騰得他吐奶。如今長大了幾歲,便開始回報自家老孃在他襁褓中的深情厚誼了,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鬧騰起來都不帶重樣的,不知多少的丫頭婆子遭了他的毒手。若是齊堅一來,更是雙劍合璧所向無敵,連永昌郡主都跟著哆嗦。
小胖子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錦繡一見小傢伙兒這表情,便掐了掐他的小肥臉,小聲說道,“上個月,是誰偷偷捉弄了陳王府的小少爺?”說作弄還算是輕的,兩個小東西也不是從哪兒翻出了人家陳王世子的嫡二子“珍藏”的春宮圖,竟然還小心地壓在了那位少爺的課本下頭,正好那一日,陳王世子心血來潮,溜溜達達地走來了書房,想著考較一下兒子的功課。
既然考較,那就從最近讀的書開始吧,陳王世子心情不錯地拿起了書桌上,好兒子日夜“苦讀”的課本……
巨大的悲劇就此降臨。
那一夜,整個陳王府的上空,飄蕩著那位二少爺的求饒聲和被抽打聲。一整夜……
錦繡的臉默默地抽搐了一下,低頭看著身邊的罪魁禍首,嘆氣道,“六爺就壞吧。”
“誰又倒黴了?”七姑娘是不知道此事的,急忙湊上來急切地問道,“說出來叫我開心一下。”那叫一個激動啊。
小胖子見錦繡的臉扭曲的更嚴重了,蹭了蹭小腳,飛快地撒開了錦繡的手,躲到了六姑娘的身邊,探出頭來叫道,“不要再捏臉啦!”
錦繡默默地扶額,覺得七姑娘與齊堅之間,這血緣還真不是蓋的。
都是這麼壞!
“罷了,後頭裡,那位二少爺不是還請六弟與小侯爺,往外頭下館子麼?可見是並未當真的。”四姑娘便笑著解圍道,“郡主,不是也笑得很開心?”
若不是那位二少爺被聖人心血來潮,想著要給四皇子做個好基友,一同當個小夥伴兒,那次被抽,正要叫他仗著“重傷”躲過了此事,錦繡真覺得自己要是那位二少爺,一定將這兩個小鬼吊起來抽才解恨!
到底兩個孩子行事極有底限,從不越界,錦繡也只能無奈道,“姑娘們是向著六爺的,我能說些什麼呢?”見前頭幾個美貌的大丫頭笑著迎了出來,便掩住了話,只落在了姑娘們的後頭。
“好容易姑娘們來了,郡主等得著急呢。”先就有一個大丫頭笑著與四姑娘福身說道。
“有勞姐姐了。”四姑娘便溫聲說道。
“姑娘這樣客氣,竟叫我們不自在了。”幾個丫頭是永昌郡主身邊的得意人,也並不畏畏縮縮,只好奇地看了五姑娘一眼,見她衣裳華美,面容妍麗,舉止頗為有禮,又見她與英國公府的姑娘一同來,便多少猜出了她的身份,只笑著福了福,便領著幾位姑娘往正堂走。
剛一進正堂,就見永昌郡主坐在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椅裡,手裡捧著一個小蓋盅,正與扭來扭曲的兒子說些什麼,見他說什麼都不肯吃東西,臉上就掛不住,更要抓他過來來硬的,就見幾個女孩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