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看;五丫頭才是真正聰明人呢!”
“呸!”二老爺立時便唾了他一口;冷笑道,“國之利器,你去採,想造反不成?你自己不要腦袋,難道還要我們跟著你去死不成?!”鐵這種礦物,向來掌握在朝廷的手裡,是抵禦外敵時的利器,一個小小的家族,卻偏要拿雞蛋往石頭上碰,這要是被人知道,全家都得完蛋!
眯著眼睛在心中盤算著這一回,那齊五是不是在禍害他三叔,二老爺卻還是覺得,這姑娘應該沒有那麼傻。
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一旦有個好歹,她三叔自然是要被砍頭的,可是她齊五姑娘,也得不了好,一個滿門抄斬下來,她也要跟著陪葬。估摸這一回,大概是齊五隻是想要聯合三老爺賺銀子,二老爺卻覺得很不應該放棄這個好機會,至少要給齊五一個教訓,弄不死她,也得要了她半條命!
上回這侄女兒敢算計他的事兒,他可是一點兒都沒忘呢。
見三老爺支支吾吾,一副沒有承擔的模樣,二老爺也不耐煩了,只告誡道,“給我老實點!再叫我知道你在外頭胡鬧,我饒不了你!”見這個沒用的弟弟一臉的垂頭喪氣,他又緩了聲音,溫煦道,“在外頭過日子,花銷不小,這樣,”他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你去賬上支一千兩銀子,隨你這幾日的花用,沒了再與我說。”
三老爺想要賺錢,就是因為自己平日裡的銀子不夠花。如今見二老爺還願意給,立時便飛快地點頭道,“多謝二哥!我知道了!”至於被這二哥踹了幾腳的事兒,三老爺覺得,誰家的兄弟不幹仗呢?這不還對他挺好的麼?
“對了,什麼時候,你與五丫頭這麼好了?”見三老爺露出了笑容,二老爺也笑眯眯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這半年的事兒。”三老爺哪裡知道自家二哥與侄女兒之間的“愛恨情仇”呢?立時便不經意地把五姑娘賣了,說道,“母親叫我與五丫頭親近些,畢竟她一個人在外頭,身邊沒有個姐妹什麼的也可憐呢,沒成想我才發現,她聰明著呢,又有才氣,總之吧,等以後她回來,二哥就知道了。”
“沒有姐妹,你這三叔竟成了知心人?”二老爺悶笑了一聲,目中閃過一絲寒光來,卻還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和氣地說道,“今日的事兒,若是叫五丫頭知道了,只怕會害怕,你只在信裡拒了她就是,切不可說些別的。”他帶著幾分憐惜地嘆道,“還是個小丫頭呢。”
“二哥真是個好人!”三老爺見二老爺這麼心疼侄女兒,便感慨地說道,“這個家裡,竟只有二哥,還保留著一些善心了。”等他拿了銀子,一定快點兒與小柔團聚去,這府中一群無情無義之徒,他真是看不下去了!
“好人”二老爺險些笑出來,咳了幾聲,叫蠢蠢欲動的三老爺自去取銀子滾蛋,目送他走了,這才對著一旁看戲的大太太拱手道,“以後這府裡,便全憑嫂子做主了。”見一旁的妻子一臉歡喜,他便含笑道,“這府裡,本就該是嫂子當家!從前沒規矩,嫂子不要見怪。”
“都是一家人,二弟竟這般見外。”大太太便客氣道,“今日,多虧二弟張目了。”
“三弟鬧得實在不像。”二老爺頓了頓,便問道,“聽說,三丫頭去了庵裡?”
“給老太太祈福去了。”大太太見二老爺一臉瞭然,便回道。
二老爺的目光變得深沉了起來,似乎在沉思一般地說道,“外頭艱難,只怕三丫頭還好,旁人一個不小心,就要生個不能治癒的大病了。”見大太太臉上一跳,他便急忙笑道,“不過是一些想頭兒,嫂子不要放在心上。”
錦繡便在一旁聽得渾身一凜,這才發現,這個在府中向來和顏悅色的二老爺,竟也是這樣狠戾的人物。
三姨娘與三姑娘湊在一起,生出了不少的是非,如今被大太太困在了庵裡,錦繡本以為已是最狠心的,卻不知二老爺竟是要殺人。三姑娘是血脈相連,他並不想要幹掉,可是三姨娘,今日見他的話音,只怕是要“病故”了。
只是三姨娘雖然囂張,卻也沒有膽子囂張到二房去,二老爺怎麼就生出這樣的殺意來。
“上躥下跳,由著她們胡鬧,這府裡的名聲還要不要?”見大太太閉目不語,似是下不去手,二老爺便眯起了眼睛淡淡地說道。
大太太的手猛地抓緊了。
“行了,你心計百變,我們是比不了的,不然,你去幹幹試試!”二太太在一旁仗義出言道,“逼著我們娘們兒算什麼事兒?”
二老爺的臉色在二太太出聲的一瞬間便柔和了下來,無奈地看了二太太一眼,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