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掀了桌子,指著貴妃一頓喝罵,罵得貴妃嚎啕大哭要去上吊,被心疼寵妃,卻又捨不得叫侄女兒傷著了的聖人好生為難,如今,這竟是要籠絡朝臣的節奏麼?
“我只恐郡主這樣,聖人會惱呢。”錦繡便擔憂道。
“郡主不過是無趣,尋了幾個女孩兒說話,與宋尚書有什麼相干呢?”沈嘉便不在意地笑道,“況且,也得叫你們家的姑娘們知道知道,外頭的,可不只是我這樣心軟的好人呢。”
“姑娘這是在誇自己?”錦繡駭笑道。
“莫非我不是?”
沈嘉不客氣地反問道。
“我只是想著,若是姑娘喜歡,且叫我來誇就是,必是肺腑之言的。”錦繡知道永昌郡主對這女孩兒不過是面子情,便也不再理睬了,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湊近了些,聽著那女孩兒對著四姑娘冷笑道,“方才的那些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不過是個庶出,又是個老姑娘,我若是你,便只自己求去也就完了,不然,豈不是叫溫家為難?”
“這話說的,”六姑娘便淡淡地說道,“感情咱們這裡頭,只我姐姐一個是庶出呢?”
她話音一落,一旁的女孩兒們便都掩唇笑了,目光落在臉上通紅的這女孩上一瞬,便見前頭她的姐姐笑道,“這,恐怕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瞭吧?”
“二姐你!”那女孩兒跺腳,嘴裡卻說不出話來。
“四妹妹,我勸你歇歇。”前頭那女孩兒便摸著手邊一副溫潤的白玉棋子,嘴裡譏諷地笑道,“溫家的親事,大夥兒可都看著呢,本就是為了守孝,你在這兒與齊家四妹妹說些什麼呢?你能,你能你不是也沒嫁進去的麼?”
“我可還沒十八呢!”那女孩兒看著比四姑娘小了許多,便跺腳道。
“你沒十八,不過,不是已經趕著當了孩兒他娘麼?”那嫡姐也不是可客氣的,更不是個婉約派,便將那些棋子丟回到棋盤上,抬眼冷笑道,“要我說,我那未來的好妹夫,可連溫家三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人家是真心守孝,你家那位說著守孝,那屋裡頭,怎麼就給你添了兩個庶子?”
說起來,到底這妹妹是庶出,叫人不當一回事兒,不然就憑著未嫁之前男方家就弄出庶子來礙眼,她們的那個老狐狸祖父,都能搞死那小子。
“溫家二爺又不是承重孫,哪裡需要守那麼長時間?”那女孩被自己的姐姐掀了老底,便狡辯道。
“庶子都有了,溫家二爺怎麼不把你娶進門呢?”七姑娘便躲在四姑娘的身後飛快地說道。
“大概是,溫家也為宋妹妹為難吧。”四姑娘又不是小白花,自然不是個能忍的,此時便淡淡地笑道。
這話,是方才那女孩兒用來諷刺四姑娘的,沒想到卻被四姑娘拿來堵她的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那女孩兒眼珠子一轉,眼圈就紅了,指著幾個笑吟吟地親密地湊在一處說話的女孩兒說道,“好好好,你們自然是親密無間的,只我是個礙眼的了?我也不招你們的不待見,只遠了你們就完了!”
“大門在那兒,你慢些走。”沈嘉便拉著錦繡走到這女孩兒的面前挑眉笑道。
“你!”沈嘉頗有些跋扈的名聲,這女孩兒不敢與她廢話,狠狠地瞪了沈嘉一眼,卻哼道,“你這樣說,我還偏不走了!”說完了便往一旁一坐,又揚聲道,“再如何,我也沒有私見男子,不規矩呢。”
“你這話是在說我?”沈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冷笑了一聲,慢慢地走到了驚慌失措的女孩的面前,目光跟刀子似的,冷冷地問道,“你覺得我不規矩?”
“我……”那女孩兒目光遊移了起來。
其實,她諷刺的是這些年與溫家三爺頗見了幾面的四姑娘,卻忘了沈嘉與姚俊,那可以說是日日相見了,心裡頭後悔,嘴上卻倔強道,“公道自在人心,誰都別自己把自己往上頭靠!”見沈嘉一隻手高高揚起,似要抽她一個耳光似的,便驚恐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了一聲尖叫。
“宋家妹妹太不穩重了些。”沒想到卻感到一隻手輕柔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沈嘉不過是溫聲道,“不過是給你彈彈灰,你怕什麼呢?”說完了,沈嘉便抽回了手,笑著說道,“我是最愛惜姐妹的,如何會傷了你呢?”
這女孩兒呆呆地看了沈嘉好一會兒,見她此時,正拉著錦繡往一旁去了,頭碰頭湊在一起說話,想到自己方才竟被嚇得什麼似的,頓時知道自己被沈嘉耍了,正要翻臉,卻被自己的嫡姐一把摁住,只好暫時偃旗息鼓。
“這個蠢貨。”沈嘉偏頭看了那女孩兒一眼,便轉頭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