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驚訝,連太太都不知道呢。”
說完了便將世子趁著老太太大病,便將院子裡的這些個“得到老太太青睞”的丫頭,都給送到外頭的庵裡去了。
“都是有良心的丫頭,不忍祖母受病困折磨,趕著要去給祖母祈福呢。”這是世子的原話兒,也不知道老太太聽了,那如今的中風狀況裡頭,有沒有這麼一份兒的“功勞”。
“我怎麼不知道?”
“世子只‘悄悄地’與老太太說了,太太那頭兒,恐她為自己擔憂,便沒說。”紅玉知道老太太原來又被氣著一回,真是雙眼放光,搓著手笑道,“我就說,世子最心疼咱們太太,怎麼能叫那……”她再一次探頭探腦看了,錦繡見花朵兒似的女孩兒,竟然露出了賊兮兮的表情,也不禁笑了,便聽她在自己耳邊笑嘻嘻地小聲說道,“怎麼能叫那老妖婆子得意呢?”
錦繡一邊笑一邊點頭,兩個女孩兒湊在一起笑得不行,彼此挽著往曉月居走,就見臨著大湖的一處極為精巧的院子邊上,一株不小的柳樹下頭的石桌旁,幾位姑娘正坐在一處說話,這倒是還正常,只是錦繡卻見著對面,正有一名極為俊俏的少年,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與自己對面的六姑娘說些什麼,雙目之中竟是帶著幾分特殊的光彩。
正是那位罕見的美少年蔣季笙。
六姑娘的表情客氣又禮貌,半分熱乎氣兒都沒有,只是這蔣季笙卻似乎對六姑娘極有好感的樣子,笑起來沒有半分的晦暗,動作雖規矩,然而說話間卻笑得好看極了。
莫非在自己不在,這二位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錦繡偏了偏頭,只是見那頭兒的七姑娘已看見自己與紅玉,揚起手來招呼,也退不得,只好上前施禮,之後便與坐在一旁的四姑娘笑道,“姐姐說要來給姑娘請安,我便也厚著臉皮跟著來了。”見七姑娘撐不住笑了,偷偷往自己的身邊看,她便趕忙笑道,“姑娘若是挑我,我也是沒臉了。”
“你如今說話,也太圓滑了。”七姑娘便指著錦繡笑道。
明明是道喜,偏要說是請安,七姑娘正覺得有趣,之後見著那不遠處的“表哥”,便收了自己的張揚,只含笑招呼錦繡道,“錦繡過來。”見錦繡果然到了自己身邊,便拉著她低聲笑問一些有趣兒的吃食,聽說她這幾日又釀了些果子酒,便偷偷地說道,“分我些。”
“那酒後勁兒大呢。”錦繡不過是在府裡閒來無事玩兒罷了,況且自己在外頭的地裡很有一大片的果子林,外頭人揀著了最好的送進來,她除了自己奉給大太太與府裡外頭的幾處之外,竟是還剩了不少,又不忍糟蹋了,這才釀成了果子酒,卻不想七姑娘最愛的就是這些,整日裡都追著她要。
“甜絲絲的,我喜歡呢。”七姑娘偏頭看了那頭的六姑娘一眼,便小聲兒道,“你分我些酒,我把他們兩個怎麼回事兒全都告訴你,如何?”
這是,為了好吃的,賣了好姐姐的節奏?
錦繡無奈地看著竊笑的七姑娘,卻在此時,彷彿知道自己大概要被七姑娘出賣,六姑娘飛快地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七姑娘一眼,目光……很是犀利呀……
錦繡覺得,作為一個想要長命百歲的丫頭,有些“秘密”,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別的不說,我與姑娘什麼情分,哪兒能拒了姑娘呢?”錦繡就義正言辭地說道,順便,換來了七姑娘一個鄙視的眼神。
一旁的紅玉,已經與四姑娘低聲說著什麼了,看她笑得那樣得意,錦繡也不去好奇,只見四姑娘搖著頭笑,很有些沉默寡言,只是精神還好,想著她只怕是因著婚事越近,心裡生出了離家的不安,便想著回頭請大太太寬慰她,自己便與興高采烈的七姑娘說話。
七姑娘拿錦繡當自己人,況六姑娘的事兒,只怕她不說,六姑娘自己或是大太太都要與錦繡說的,得了錦繡的好處,她便探頭看了那蔣季笙一眼,見他目不斜視,身子坐得筆挺極了,說起話來溫潤謙和,心裡也為六姑娘開心,便將錦繡再往著一邊兒拉了拉,口中便低聲笑道,“這二位,也是緣分,只是這‘表哥’竟然看中了六姐姐,以後,可有的磨呢。”
六姑娘的性格很不熱絡,一般人抗不住,也不知道這位表哥是要費多少的心思了。
錦繡只覺得這少年雖然千般好萬般好,奈何有一門兒很糟心很腦殘的親戚,便有些欲言又止。
見了錦繡的表情,七姑娘便看出來了一些,只抓著身邊的花朵兒,一片一片撕了下來,搖頭笑道,“竟是個傻丫頭。”
錦繡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