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紅玉的兄長長興最近就要娶親未在,錦繡不過是一個人睡,也懶得麻煩,只飛快地拾掇了一下,便匆匆地出來,正好見著七姑娘正領著丫頭往大太太的屋裡去,匯合之後,便一同進了大太太屋裡,卻見此時大太太正一臉緊張地與不知何時而來的二太太說這些什麼,臉上也帶著驚容。
“伯孃,這是怎麼了?”七姑娘便臉色發白地問道。
“可是京中出了大事?”錦繡聽見不知何地傳來的巨大的,一聲接著一聲的鐘聲,便覺得心驚肉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聖人駕崩了。”大太太揉著額角很疲憊地說道。畢竟,前兒個還活蹦亂跳地折騰,這陡然竟是駕崩了,實在叫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駕崩?”錦繡只覺得這也太快了,心裡多少覺得此事與一直在沉默的皇后太子脫不了關係,卻只這種事不是自己應該談論的,只將敏感之處避過,低聲道,“若是如此,咱們府裡的小戲子什麼的,是不是應該早些散了?”聖人駕崩,這裡頭學問大了,朝中的文武官員不準作樂,禁止喪服嫁娶活動。甚至還要去哭靈,若是此時一步踏錯,只怕會被人攻殲對先帝不敬。
況且,託如今很應該稱一聲先帝的聖人的福,他駕崩之前,正是皇后與貴妃鬧騰得最厲害的時候,廢太子之事傳得天下皆知,如今,是要怎麼辦?
皇位歸誰?
要錦繡說,不管聖人是怎麼死的,太子運氣極好。雖是要廢太子,可是這不是沒廢麼?沒廢,那就是未來的聖人。若是照著錦繡的前世來說,就是太子他,踩著及格線及格了。
“你說的很是。”大太太便頷首道,“再吩咐下去,趕製素衣,別叫人找著什麼不好的地方。”因三奶奶養胎,如今的家事又到了大太太的手裡,大太太便與二太太皺眉道,“二弟可還傳了什麼訊息回來?”
“他出去了,卻就沒了信兒,只是,”二太太低聲道,“聽說這一回,竟是與皇貴妃有些關聯。”見大太太微微一怔,二太太也不避諱只飛快地說道,“據說聖人是在她的宮裡出的事兒,詳細的我們不知道,只是,”她小聲湊在大太太的耳邊說道,“從那宮裡出來的訊息,說是皇貴妃使身邊的美人服侍聖人,聖人這一興奮……”到底有未婚的女孩兒在屋裡,二太太也不好多說,只含糊了過去。
“簡直就是胡鬧!”大太太呵斥了一聲,卻無奈地說道,“如今一切都無可轉圜,不知宮裡是個什麼章程。”說起來,她其實對聖人眼前駕崩很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意思。畢竟若是聖人不死,廢了太子,世子怎麼辦?她還有什麼指望呢?
“且等著訊息吧。”二太太便也無力地說道。
大太太此時,也使人緊閉府門,防止這般大亂的時候,京中會有什麼變故。錦繡在一旁絞著手指為湛功擔憂。雖然二太太話中之意,是皇后與此事沒有關係,可是凡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呢?這裡頭的貓膩就算錦繡都能聞得出來,更不要提那些朝中的官員了。如今,也不過是在拼誰的靠山硬,誰的嗓門更大罷了。
女眷們都聚在了大太太的屋裡惴惴不安,這一夜便有些叫人驚慌。直到等到了天色大亮,錦繡才聽著外頭有人報曰說是二老爺回府了,便向著大太太看去。
“二弟呢?”英國公還在病榻上躺著呢,只有二老爺還能知曉些前頭的事兒,大太太便急聲問道。
“二老爺往國公爺處去了。”到底還是男子的用途多些,況二老爺也不好這樣一回來就大咧咧地往嫂子的屋裡去,知道家裡的幾個少爺都在英國公處,便先去給自家狡猾的大哥說道說道,待回來梳洗了一番,方有些疲憊地往大太太處去。
“如何了?”二太太便張口問道,見著二老爺竟罕見的神色萎靡,知曉這一夜大概很不平靜,便很有些心疼。
“吵著呢,我瞧著短時間完不了,便先回來了。”二老爺的好朋友湛堯身強力壯一個頂倆,在昨夜裡憑著強壯的身姿和陰損的嘴,堵得支援四皇子的官員說不出話來,二老爺磨了一晚上嘴皮子,實在是受不了了,便自己先回來休息。
此時他才知道,有個好身體是多麼的重要。
“有什麼好吵的?”聖人駕崩,太子即位,天經地義,又有什麼能叫二老爺這樣累?
“四皇子還想要奮力一搏呢。”二老爺本是想把自己的頭放在媳婦的懷裡好好兒地睡一覺。然而見滿屋的女眷都緊張地看著自己,他就知道自己是別想休息了,一邊瘋狂地詛咒聖人自己作死還要叫大夥兒跟著奔波,一邊嘆了一口氣,見錦繡乖巧地上來給他沏了一杯濃濃的苦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