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是從前呢,叫她悲傷春秋地過日子。
英國公目光一閃,只對著偏頭不再看他的大太太沉聲道;“方才我就與你說了,母親是有這麼個心,只是卻叫我拒了。你;”他頓了頓,方慢慢地問道;“還想要如何?”
“我的兒子,竟成了香餑餑,有這樣給人做祖母的?”大太太如今也懶得與英國公表演夫妻情深那一套;只冷笑道,“我今兒也告訴你一句實話!想要怎麼作踐我,我當年傻,受著了。還真以為我南陽侯府沒人了是吧?還想坑我兒子,禍害我兒媳婦,你也配做爹?!”
她猛地喘了幾口氣,越發地精神了起來,只厲聲道,“我只問你,你叫這麼兩個東西住在府裡頭,真的沒有半分想頭?!”
“從前或許,如今我並未想過。”英國公見大太太氣勢愈發逼人,竟覺得當年那個在新婚夜裡,羞怯地掀開了蓋頭偷看自己,臉上通紅的女子早就不見,那總是用熱切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妻子,不知什麼開始,表情竟漸漸地冷淡了起來,不覺得自己是哪裡做錯,他只覺得奇怪,到底此事他多少沒理,便緩了口氣說道,“母親老了,想得不周到,我們拒了也就是了。若是你,”想到大太太與老太太之間的齷齪,他便皺眉道,“不願見母親,便不去見好了。”
“我只問你,如今這兩個,要如何?”大太太叫錦繡扶著,便多少有了些力氣,只冷冷地說道,“看在你的份兒上,我叫她們住在府裡。看在你的份兒上,我半分不曾薄待她們。也是看在你,我如今到處都在打聽外頭的讀書人,想著給她們尋處好人家兒,難道這就是我的罪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