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這樣吊著她呢?只怕早就拒絕了,便露出了笑容來,點了點頭。
見錦繡親近了幾分,陳留郡君十分滿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兒,挑眉道,“你放心,有我在,誰都不能給你吃委屈。”
“我這一回,不與郡君道謝的。”錦繡看著因她這話,更加快活的陳留郡君,心裡便十分同情她。上一回,這位郡君還在與她說自己的戰術,什麼若即若離,幹吊著,回頭錦繡悶在被子裡一合計,就覺得好麼,這戰術似乎自家二哥先用上了,這不就把陳留郡君迷得五迷三道的麼?心裡為這倒黴郡君點了一根蠟,錦繡只小聲道,“郡君日後,且莫要對二哥百依百順的。”說出這個,拼的可就是錦繡那可憐的一點點良心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陳留郡君把錦繡一把攬住了肩膀,滿足地喟嘆道,“這年頭,本郡君這般人見人愛的好姑娘,可真是不多了。”
“哎喲!”那頭剛準備從車上跳下來的七姑娘聽了這麼無恥的話,險些跌了一個滿臉開花。
“姑娘小心。”錦繡忙扶住了七姑娘,見她瞪著陳留郡君,一臉菜色,便忍笑小聲道,“一會兒郡君要給咱麼張目呢,你別叫她惱了。”
“張目?”七姑娘好奇地問道。
錦繡微微猶豫,還是想著給她打個預防針,便低聲叫五姑娘也在的事兒說了,便見七姑娘臉色猛地一變,也不管旁人,自己便一臉怒意地衝著那衍王府裡去了。錦繡心知不好,見陳留郡君只笑嘻嘻地看著,一臉不以為意,便腹誹了這唯恐天下不亂的這人一把,追著七姑娘就去了。
眼見前頭一水兒的紅木小案,錦繡就見七姑娘一頭衝了進去,直奔那福王妃身旁的一名得意洋洋地說些什麼的女子而去,一把推開了這女子身邊的丫頭,拎住了她的衣襟兒,二話不說劈手就是一個打耳光,之後狠狠地唾在了被這陡然發生之事震驚得沒有反應過來的五姑娘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賤人!”說完了,又反手一個耳光,冷笑道,“我不發威,你真當我怕了你麼?!有能耐,你便一狀去告我,我倒是要看看,大伯父是會護著我,還是護著你。”她本就有幾分剛性,此時只對著張口欲叫的五姑娘恨聲道,“你就去告啊,告四皇子,告聖人!我這一條命配上去也就完了!”
“你竟敢打我?!”五姑娘如今春風得意,哪裡受得了這個,竟尖叫了起來。
錦繡只見從前還帶著幾分婉約的女子,如今竟是一臉的外露的張狂,哪裡還看得到之前的教養呢?心裡雖知只怕是因為她從前在福王府裡吃了不少的苦,方性情大變,然而到底不同情她,只上前將上來要拉車七姑娘的幾個丫頭狠狠地往一旁搡去,怒聲道,“你們也不看看我們姑娘是誰,是你們能上爪子的?!”
“姐姐就這樣看著我受辱?”五姑娘恨得不行,只衝著上手皺眉的福王妃尖聲道,“姐姐別忘了,殿下出門前,正是叫你看顧我的!”
“莫非我如今沒有看顧你?”福王妃慢慢地說道,“不過妹妹從前種下的惡果,難道我還要與人說,‘好生地給我忍著!’這樣的話麼?”她只溫和地一笑,溫聲道,“如今殿下正想著求得國公爺的諒解,好妹妹,你且忍忍,嗯?”左右陳留郡君不過是就請了這幾個,她雖說的不大明白,然而在場的都知道當初是怎麼一回事兒,便一同露出了譏笑的表情。
“我這可是王爺的長子!”五姑娘眼珠子一轉,就要去捂著她的肚子裝疼,那頭慢悠悠上來的陳留郡君,竟大步上前,一把便將她扣在了小案上,冷笑道,“又是這招?賤人!你信不信你再喊句疼,我現在就把你肚子那玩意兒給挖出來?!”說完了,便往一側看去,與皺眉而起的福王妃高聲道,“今兒你別管!真以為自己是個鳳凰,天下無敵了。我今兒就要好好兒地治治這賤人!”
“與我往殿下處傳個話兒,”福王妃鬆開了眉頭,與一旁的丫頭說道,“就說側妃娘娘無狀,惡了郡君與我,略施了些懲戒,不過我也可擔保,小世子並無事的。”見那丫頭領命出府去尋四皇子未雨綢繆,以防回去五姑娘告狀了,福王妃這才對著陳留郡君溫聲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且看在她如今辛苦,放了她吧。”說完了便對著那掙動不已的五姑娘嘆道,“從前妹妹做錯了事兒,自然是有因有果的事情,若是妹妹真的不甘,便與殿下傾訴,也不知殿下會不會憐惜你。”
答案當然是不會。
她如今可是深知的,四皇子正等著英國公這便宜老丈人去上表廢后,這幾日且巴結呢,還能為了個側妃去與英國公府交惡?只怕五姑娘一哭訴,就要被四皇子抽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