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便暗暗點頭,知道這兩個不是生事的,便在心裡對英國公夫人生出了一些感激,想到錦繡承了英國公夫人多年的撫養,與生母無異,只出來喚人去給錦繡的兩個哥哥家與英國公府上報信,自己便往湛家祖母的屋子去。
一路上徐氏心裡歡喜,只覺得神清氣爽,然而見身邊一個得用的婆子微微猶豫,便含笑問道,“你又想什麼呢?”
“太太,”這婆子急忙低聲道,“大奶奶有孕,這是好事兒。”見徐氏的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她便急忙說道,“只是太太疼惜大奶奶,也得想想大爺啊,這大奶奶有孕,大爺難道就這麼守著?”見徐氏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她心中一凜,想到府裡有丫頭給自己孝敬的銀子,便硬著頭皮說道,“大奶奶不能侍候,是不是給大爺納兩個通房解解悶兒?”說完了,只覺得徐氏的目光嚴厲的嚇人,急忙低下了頭去。
“媳婦給他生孩子,他倒在外頭風流快活,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徐氏只冷冷地說道,“守一年也不難,你家大爺還未說什麼,且不用你操心,下去吧。”
竟是厭棄了這個婆子的意思。
這婆子也不過是因徐氏因她理事得力看重些,有些賣乖的意思,卻沒想到這麼一句,竟是叫徐氏叫她以後不必在自己面前服侍的意思,只覺得駭住了。
這年月,還有為了個兒媳婦,卻叫兒子憋著的婆婆?
“叫她去管北邊的屋子吧。”北邊離主屋最遠,這形同發配了,徐氏見這婆子就要求饒,只冷淡地說道,“再去查,府裡哪些個丫頭與她走得近,攆出去吧。”她冷笑道,“為了一點子好處便能要主子的強,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也給我聽好了!”她目光落在了身邊大氣兒不敢喘的丫頭婆子身上,冷聲道,“這府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們願意在我面前放肆些也沒什麼,只是一條,誰敢仗著自己有個什麼便想踩到主子的頭上去,我饒不了她!”
“謹遵太太的吩咐。”旁人都深恨這婆子亂鬧,倒叫這府裡多了規矩,皆低頭應了。
見下人老實了,徐氏這才滿意,自己去報喜不提。
且說錦繡,只覺得精神懈怠,屋裡丫頭們動作也輕,便只靠在了床頭閉目睡了過去,待醒了,只覺得自己靠在一個寬闊熟悉的胸膛裡,眼裡便生出了笑意,只懶懶地蹭了蹭這個人,輕聲問道,“回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你身子尊重,多睡些好。”湛功低頭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輕聲道,“多謝你。”於是,他拼搏了這麼多年,如今,心愛的人就要給他延續自己的血脈了。
“誰家女子不生孩子呢?”錦繡見湛功將頭埋在自己的耳邊,髮間竟然有些溼潤,便溫柔地摸著這人有些粗硬的髮絲,含笑說道,“我很歡喜。”
“你是我的寶貝。”湛功低沉著聲音,抱緊了他的媳婦,低低地說道,“只要有你在,我就覺得心裡有熱乎氣兒。咱們的孩子,”他有些敬畏地用手覆在了錦繡的小腹上,雙目帶著神采,與錦繡說道,“這是咱們的孩子。”這一定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孩子,他願意以後付出一切來,叫這孩子與他的母親過最安穩的日子。
“我得給他最好的。”湛功低聲道,“叫他以後都不用發愁什麼,自在安逸,過自己想過的日子。”那麼,若是想要如此,他便不能夠再滿足如今的位置了。
還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叫他的家人能過最好的生活。
“只要你在我們的身邊,我就知足。”錦繡不想叫湛功這樣拼命,只說道,“只要你對我們好,誰還在意那些有的沒的呢?”
“以後,再給他添幾個弟弟妹妹。”湛功已經很有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做派了。
“這個還未出世呢。”見湛功只雙目放光,錦繡真是哭笑不得了。
“以後總會有的。”湛功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
“你要不要與我分開睡?”錦繡遲疑了一下,便輕聲問道。
“分開睡?”
“嗯,”錦繡見湛功的臉上露出了不情願的表情,只微微側身抱住了他的手臂,小聲說道,“妻子有孕,不是都要分開麼?這樣,”她小小地咳了一聲說道,“我瞧著帶來的嫁妝裡,還有個小榻,挪進來放在咱們這床的邊上叫你睡?”
她可不是賢良人,有孕了便將丈夫推出去叫他有空風流快活,既然丈夫這樣喜歡自己,那憑什麼還要假裝大度,叫他去睡什麼書房呢?
“小榻太小。”知道不是叫自己滾去書房睡,提著心的湛功也鬆了一口氣,這才低聲說道,“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