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心地過日子,其實,還是很划算的。
只是這一次,她也要幫著用心謀劃了。
自從嫁與南陽侯,許久都沒有見過血的福昌郡主的眼中,也閃過了幾分殺意。
“我說,你們就這麼走,不悶麼?”兩位郡主處此時一出口就是血雨腥風,外頭卻多了幾分明媚。
雖然外頭還是風吹的冷,然而同壽縣主與錦繡卻披著極大的斗篷,把自己捂得嚴絲合縫,悶悶地走著。姚安本不似姚俊那般活潑,此時一聲不吭,卻走在同壽縣主的身側,一隻手看似無意地微微抬起,顯然是在擔心她不小心滑倒受傷。
姚俊心思粗糙看不出來,錦繡卻撇到了他的小動作,不由低著頭笑起來,卻慢慢地放緩了腳步,叫他二人走在前頭。
一旁的姚俊還在嘀嘀咕咕,錦繡正低著頭走路,便感覺身上的斗篷被猛地一扯,一轉頭,就見姚俊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問道,“你不是我姑媽身邊的丫頭麼?”見錦繡點了點頭,便心虛地一咳,仰天看天,隔了一會兒方目光亂飄地問道,“這個……你府裡,可有人問起過我沒有?”
“二爺問的是?”錦繡與這位實在無法心有靈犀,便有些猶豫。
姚俊用無奈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便提點道,“比如,姑娘?”見錦繡微微搖頭,便抓了抓頭髮,“那少爺?”見錦繡還是搖頭,立時便有些抓狂地問道,“你們太太,”他目光渴望地問道,“這個總有了吧?”
錦繡同情地看著他充滿了希望的眼神,慢慢地搖了搖頭。
“我大半年沒露面兒,他們一點兒都不想我?”姚俊滿臉的不可思議。
錦繡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跳腳,不由笑出了聲兒。
姚俊真是權貴子弟中的異類,一點兒都沒有架子,也不自持身份看不起人,不過看著他這麼可憐,錦繡便忍著笑道,“二爺彆著急,太太世子姑娘是念著你的,不過是想著過年時你總要去見太太的,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你耍著我玩兒是吧?”姚俊就抽著嘴角問道。
“我哪兒敢呢?”
“你敢做的事兒多了去了!”姚俊哼哼道,“不過,看在你說了幾句老實話,我是不會與你計較的。”他眼珠子亂轉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記恨你的。”
他越這樣說,錦繡便越覺得有點兒不安穩,然而知道姚俊心胸開闊,因此便笑道,“我給二爺賠罪如何?”
“不用。”姚俊壞笑了一下,繞著錦繡走一圈,似乎打起了壞主意來,“二爺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之後探頭看著前頭姚安與同壽縣主越走越近,便微微一咳道,“對了,你若回府,便跟我姑媽說一聲兒,我今年身子不爽快,便不去府上了。”
“老太太那事兒,太太並未責怪二爺。”知道姚俊的心結,錦繡便無奈開解道。
“連這個你都知道?”姚俊怪叫道,“好啊,姑媽知道的,想必你都知道了?”見錦繡點頭,他便苦著臉嘆道,“這回,你知道我的艱難了吧?”
說起來他願意對英國公府裡的幾個姑娘好,一方面是家教使然,一方面卻是為了叫六姑娘在府裡過日子的時候,那幾個丫頭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好好地待六姑娘,畢竟那是他親表妹不是?沒想到就這麼被三姑娘上了心。
天可憐見,他是真的對三姑娘沒意思好吧?
姚俊眼神遊移不定。
那天的事兒,看起來大太太還知道的不完全。
他不登門,除了那日老太太逼親的事兒,還有一件連福昌郡主他都沒有說。
他住在英國公府裡的時候,一天他與世子分開的早些,正巧回到院子裡的時候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從他屋裡出去,他留了一個心眼兒,回了屋子雖然見沒有什麼異樣,卻還是一通的亂翻,最後,竟然從自己的床底下抓出了一個女子的肚兜兒來。
當時他就知道不好。
不管是這府裡有人要毀他名聲也好,還是想要栽贓他一把娶個庶女什麼的,到底不敢打草驚蛇,偷偷地將這肚兜兒燒了,便去尋了世子,兩個人又在屋子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見沒有了東西,這才放心。自那日起,他是真煩了這府裡,卻知道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因此隱下了事兒,誰都不說,過幾日便發作了一場,再也不肯登門了。
再想到自那日後他與世子同吃同睡,姚俊就一臉的心酸。
同吃也就罷了,世子也不會剋扣他這些。可是這同睡真要了他的命了。世子睡床他打地鋪,那時候見世子微笑著問他要不要一同在床上睡時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