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幾日過年好容易在家,他只在院子裡讀書練字順便與二太太溝通感情,今日聽得二太太回來了,便興沖沖地帶著自己的長子齊文趕到了二太太的房裡,一進屋就覺得屋裡古怪,再一看二太太臉黑得跟包公似的,只覺得心疼的要命,捂著胸口就上前問道,“我的太太,誰招惹了你生氣呢?我去給你出氣?”心裡卻將有犯罪可能的老太太三太太等人挨著個兒地排查了一遍。
二太太冷笑一聲,正要給他兩句好聽的,卻見齊文也在,只好先嚥下了,看都不看二老爺一眼,只端了手裡的茶喝,才喝了一口便將茶盅往桌上一丟,指著身邊的丫頭罵道,“茶冷成這樣你們還端給我喝,是不是要喝死我,”她眼風向著莫名其妙的二老爺橫掃而去,冷笑道,“好便宜哪個小妖精?”
這話說得雖然不大清楚,可是二老爺與齊文都聽明白了。
二老爺傻眼了,見二太太竟然疑心他,若不是自己兒子在,他還想要點兒臉,恨不能就把自己的耳朵塞進二太太手裡提著表達一下自己的忠誠了。四下看了看,他威嚴地對身邊的丫頭與兒子說道,“叫我與太太說些貼己話。”眼巴巴等著別人都退出去了,這才賠笑道,“我的太太喲,這話從何說起?我的心,你還不知道麼?”
話說誰這麼缺德陷害他啊!
“娶了我,委屈你了吧?”二太太冷笑道。
“啊?”沒委屈啊,他可開心了!
“舊情難忘是吧?”
“我?”二太太是他初戀來著啊!
“二哥哥,”二太太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見二老爺渾身一抖,滿身的雞皮疙瘩,便冷笑道,“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啊。”
“好太太,你就說你聽著什麼了吧。”二老爺都快哭了。
二哥哥……什麼亂七八糟的。
誰敢這麼叫他,他非大耳瓜子抽上去不可!
“還跟我裝蒜呢!”見二老爺這麼“主動”,二太太順手就把他的耳朵提溜起來了,一雙烈火眼瞪著他說道,“你那好人兒都找到我眼前了,怎麼,你還想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娶你的時候,那可真是清白身!”二老爺委屈死了,只覺得自己也跟六月飛雪差不多了,叫道,“誰敢誣陷我?!你給我叫出來!咱們當面對質,我就不信了,當著本老爺的面兒還有人敢陷害我!”
“行了行了!看你這德行。”見在外如今極有官威的二老爺還願意陪著自己做小伏低地演戲,二太太便撲哧一笑,將手一收方說道,“你待我的心,我還不知道?”她此時卻含恨道,“我只是噁心那賤人,若不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扒了她的狐狸皮不可!”她側頭問道,“安平侯家的姑太太,你認識吧?!”
敢肖想她男人,不想活了!
出人意料的,卻是二老爺聽到朱氏之名,依舊是一臉茫然。
☆、第45章
“安平侯家的姑太太?”二老爺的表情凝重了,低頭沉思了許久;慢慢說道;“我不認得這人。”
若說一開始與二太太玩笑;是夫妻間的情趣;那麼現在,二老爺在朝堂飽經陰謀的那顆老心;就覺得有些不對了,目中閃過幾分寒光;覺出了幾分不對。
這二太太都說得有風有雨的,若不是他真的沒那份兒賊心;指不定得心虛成什麼樣的,便沉聲問道,“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太太也怔了一下。
英國公與安平侯兩府都是權貴世家;她本以為是當年兩人年紀小的時候有過接觸,這才有些醋意,卻沒有想到二老爺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那朱氏,況且眼前的丈夫的表情十分嚴肅,她便也臉色一正,將那朱氏的平生與在她面前的做派重複了一邊,說完了,就見二老爺皺著眉頭在屋子裡轉圈兒,不由也生出些擔心來,問道,“怎麼了?”
“這事兒不對頭。”二老爺心裡便有些陰暗了,冷聲道,“聽你說的,那朱氏一個寡婦,敢在你的面前這樣說,不是被人攛掇的我都不信!不過我在朝中與安平侯並沒有齷齪,他指使妹妹這麼幹,究竟是想要幹什麼?莫不是,”他沉吟道,“看上了我如今的差事兒,想要把我拉下來?”
朝中官員多半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心鬥角,陷害同僚,他見得多了去了,如今便往著那陰謀詭計上想去。
若是他和一個寡婦扯上關係,雖不能說傷筋動骨,然而名聲可就不那麼好聽了,一個不小心叫政敵找到把柄,豈不是要他一朝踏空,死無全屍?畢竟他以科舉晉身,算是清流一脈,清流最重名聲,名聲毀了,前程也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