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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在杜氏提出到李家屯恭賀秀秀的好日子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點頭呢?現如今。只有各自不理會,大家才都好過。但秀秀和她曾經的關係那麼要好,楊柳不可能再聽說秀秀今天下定之後還無動於衷。

“好些日子不見。子軒和子墨都長高了些。”

杜氏哪能不明白楊柳是在故意岔開話題,當即附和:“嗯。孩子嘛,一天一個樣兒。”

李大海家的小院今天收拾得乾淨齊整,院壩裡沒有一根冒出頭的小草。雞被遷到後院,原本的地方撒上柴灰又鋪了一層細細的泥土踩實了,確保不會有一點兒味兒散出來。主人們都穿上自己最好的新衣裳,笑吟吟的站在院子裡接待來恭賀的父老鄉鄰。

秀秀穿著紅衣裳,臉上抹了上好的胭脂,臉蛋紅紅的坐在自己屋裡。身旁圍繞著一群同樣年輕活力的未出嫁女子。

大家都誇她命好,孃家給力,婆家也頗有家底,新郎官聽說也性格頗好。這樣的人家嫁過去可不就是掉進了福窩裡?

秀秀只是笑。這次的這門親她雖然沒有去相看,但掌眼的可多了杜氏,她也相信她們的眼光。杜氏也笑稱若是單看長相的話,這人是絕對可以跟秀秀到老的。女子這一輩子所求的大抵便是如此,說多不多,但說易也難。但事無絕對,若是有意外。只能說是人心難測。

院壩中間排著一溜的紅木箱子,赤金的頭面,髮飾。鐲子,各色的布匹,糕點都成雙的緊噹噹的塞滿了箱子。旁邊還有兩隻被綁了腳的活雁,偶爾撲閃下翅膀。來圍觀的每個人都不由得露出羨慕的表情。

對方家境殷實,李家雖然看起來只有破破爛爛的一座茅草房,但說是李家屯的一大富戶也不為過。大家都說秀秀是個有福氣的丫頭,有當米店掌櫃的二哥,得白財的三哥,還有前段時間賣燈籠走了狗屎運的五哥。這杜氏大家知道的有錢。每個哥哥隨意漏一點,她出嫁時的陪嫁還能差了?

同人不同命。兒子多的好處此刻就體現出來了。

楊柳和杜氏走進院子的時候,人群都不約而同的一時安靜了下來。看好戲的。咧嘴嘲笑的,還有不明就裡的,人生百態,當然楊柳明白知道這樣複雜的目光只是因為她的出現。

這可不是風光。

雲翅和習秋立即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擋住各方的視線。

相比於兩個丫頭,她表現的可有點弱了。

楊柳抬了抬頭。

而李家人的目光大多落在李聰身上。

李聰嘴唇緊抿,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楊柳身上,只是看不清他眼神裡的含義。

楊柳也偷偷瞄了李聰一眼,應該是十八歲的少年郎了,健碩的架子還在,人卻是瘦了些,眼睛裡多了一些憂鬱,還有一層薄薄的霧靄,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相愛過,又分開對誰都是一種打擊。她心裡會痛,跟她畢竟心理年齡和實際生理年齡都要比李聰大,懂得如何剋制,轉移自己的傷痛。李聰卻是真真正正的十八歲,一個大一點兒的男孩子,卻被迫要成熟。楊柳曾經經歷過這種被迫成熟的過程,她知道有多難,所以才更覺得對不起李聰。其實不該遇上的,若是她沒有莫名其妙的進入到楊柳的身體裡,或許她和李聰之間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她和他的人生裡有一個可能的如果該有多好。

覺得對不起並不是因為做錯了,是楊柳覺得她在李聰的人生中經過,然後充當了一個拔苗助長的角色。但個人有個人不可逾越的底線,哪怕以愛之名,也沒有例外。

最後還是何氏和餘氏迎了出去,一個問杜氏,一個用眼神感謝楊柳。而何氏問的是杜氏,眼神卻關切的看著楊柳。

關係融洽的時候忽然插進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何嬸,秀秀大喜的日子,這種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是花苗。楊柳斜了她一眼,卻沒應聲,這種人,哪種人?說的是她?反正她聽出了話裡的歹意,卻沒傻得要貿貿然的就發火,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不過看樣子花苗過得很不好,身上沒有一點年輕女子的暢快,反而陰沉的嚇人。她不應該在屋裡陪著秀秀嗎?楊柳短暫疑惑了一下就把這點小疑問拋到腦後了。

“楊柳,你站住,我說你呢,你聽不出來嗎?”花苗契而不捨的尖聲問道。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請你來看戲你不好好看,偏偏自甘下賤,要當起戲子唱戲給人看。沒人搭理,你還不痛快了。”心直口快的習秋最先反駁,“下賤坯子就是下賤坯子,再好的窯再烈火的燒,它也成不了上品。”

“你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