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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世界很現實,華夏國更現實。不是我們對世人無情,首先無情的是他們,寶寶,你說的不錯,以後有姐姐陪著你……”

“秋秋……”

埋在秋秋的懷裡,天寶也哭了。

他無聲的啜泣著,遠處的那一場搶劫也進行到了尾聲。至始至終,從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助那個女人的。強盜從容的在人群中閃了幾閃,就不見了蹤影。然後就聽的周圍的人議論的聲音,好像是炸鍋了一樣,等匪徒走的沒了蹤影的時候,一些很有“正義感”的人才適時的站了出來,很紳士的問候了匪徒的一家,表示了一下強烈的譴責——這些人時刻的保持著和國家的大政方針一致,很有力的輿論譴責,似乎唾沫可以淹死敵人。華夏國的外交上,最常用的詞語就是“譴責”,或者是前面加上一個“強烈”,似乎這樣就很有力了,似乎這樣就好像站在了死老虎的跟前作英雄了——老虎是武松打死的,還是被槍殺的,已經不重要了。

有人說,政治就是妥協,但天寶卻說政治就是一個謊言,外交就是吹牛,將自己吹的越強大越好,一如伊拉克在美軍撤退的時候發下的豪言壯語。天寶看清楚政治這個東西,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當時他還在上學,但顯然課本上的東西不適合他。

政治就是謊言,所以課本上的政治也是謊言,對外宣稱的也是謊言,對內樹立的形象,也還是一個謊言。所以他很討厭政治,就一個正直的人,不善於說謊的人來說,對謊言是天生的有一種對立的情緒的。

秋秋摟著天寶,柔聲的安慰……“寶寶,姐姐知道你很委屈,卻一直憋在心裡。哭吧,沒人笑話你的。哭吧,哭出來,心裡頭也就舒服了……”哭出來就好了,天寶低聲的啜泣,劉德華曾經唱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所以,男人也是有眼淚的,否則就不會這麼唱了。他以為自己已經釋然了,卻依舊無法釋懷。

候車室的廣播裡傳出了播音員有些機械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好像進入了一個科幻帝國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通往金帆的T—301次列車還有十分鐘就要到站了,請各位旅客坐好乘車準備……”

廣播了一共三次,然後候車室就是一片混亂。

兩個導引員將即將等車的這些人領著透過地道橋去了站臺,旅客大包小包的,一片忙亂。周圍很是嘈雜,秋秋帶著天寶走在前面,別人她倒不擔心,現在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天寶,生怕一下子走沒了,故此握的天寶也特別的緊。天寶剛剛哭過,淚眼婆娑,眼前的一切也非常的模糊,就這麼的跟著秋秋上了站臺。清點了一下,劇組的人員一個不少,現在就等著上車了。“寶寶,行了……比人家女孩子還能哭!”

第五十八章 倒黴賊

天寶被秋秋說的很不好意思,火車拉出了一條長龍,進站,上車,停留了不到五分鐘,就重新開動了。春運的高峰不是一般的擁擠,幸好他們定的是臥鋪包廂,幾個房間靠在一起的。天寶和秋秋兩個人更是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看著窗外的行道樹快速的後退,反向的鐵軌上的枕木後退的快了,竟然給人一種向前緩慢移動的錯覺,火車在每一次的跑過鋼軌的接縫處的時候,都發出一聲很輕的“咔噠”聲,規則而細密,秋秋側耳聽了幾聲,問道:“寶寶,你能聽出這列車的速度嗎?”

天寶嘴角一彎,說道:“我知道這輛列車的時速是150公里每小時,不過不是聽來的,火車票上有!”秋秋笑道:“這下心情好了吧?也笑了,那些不該想的就別想,自己怎麼做,還管別人做什麼?把口罩摘了吧,吃些瓜子!”

瓜子還不是一包,而是一大袋子,五香的葵花子,不過現在的人都喜歡西瓜的,天寶就奇怪了,那些西瓜子很難吃,怎麼就有人喜歡呢?天寶抓了一把,說道:“葵花子不受人喜歡,就是因為賣的便宜了,秋秋,咱們以後開上一家店,葵花子一百塊一紙包,一定火!”

秋秋吃吃笑道:“做白日夢呢吧?一百塊一包?”天寶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一百塊一包。現代人不是都裝逼嗎?什麼都要顯示一下品味,暴發戶喜歡顯示一下自己的富貴,那咱們就要滿足他,看看,人家吃的瓜子是一百塊一包的,你一般人還吃不起呢。”

秋秋說道:“我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見識了富有的,貧窮的,有些是名門大家,有些是暴發戶。人生百態就是如此,有了錢,不顯擺一下,似乎就對不起自己了。其實說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只是這些人不那麼認為而已!愚昧也好,無知也罷,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我都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