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沉默不語。
“那,就死吧!”
天寶根本就不想多說話!
吼——
仰天,長嘯。
天寶狠狠的捏起了拳頭,湛藍的生物電在他的面板上繚繞,顫抖,他身上的衣服被一道道好像是鋼筋一般的肌肉撐破了,天寶的面板成了黑色的,黑的發亮,亮的發光,光,是紅色的,熱辣辣的——
熱血沸騰,殺一縱橫。
他的肌肉凝聚出了極限的力量,而他的心,則無法從那種悲憤當中回頭。
一道殘影。
一道黑色的殘影。
空氣來不及發出他的呻吟聲,就已經被人姦情的體無完膚了,只是瞬間的時間裡,來不及眨眼,來不及思考的瞬間,天寶就已經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跟前,身,如閃電,那一下快速的移動,簡直就是瞬移!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天羅地網,殺殺殺……
一道道黑影交錯,將那白衣女子的上下左右前後完全的封死,空氣似乎窒息了,正在被一種東西抽離一般,身邊,是一個電流和黑影構成的牢籠,而那白衣女子,就好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白鼠。
死?哪有那麼簡單?
實驗室裡的小白鼠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生死,這個女人也是一樣的。想死,哪裡有那麼容易?生,更是不可能的。
這一刻,天寶,一如天道。
他的身上沉澱的太多太多的優良的血統,血液中,基因裡那種遠古的記憶已經覺醒,並且在無時無刻的改造著他的身體。此刻的他,誰人可以匹敵?他幾乎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可是他卻不知道。
因為他的身邊都是一群變態的女人,娃皇就可以一根指頭點倒他。
他感覺不到世界的廣闊,是因為他生存的環境大過了這個以知的世界,就好像是一個穿越者,不會感覺到過去的生活比現在更好,不會感覺到過去的城市比現在更大一樣,都是一樣的道理。
“你真要殺我?”
那女人終於開口了,聲,冷如冰,寒似霜。
她的身上,豈非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感情?
崑崙,豈非一直都自詡為天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所以天道怎麼可能有情?有情的天道是會老的,而既然天道無情了,又怎麼可能存在感情?
所以……
崑崙的人豈會有情?
劍,已經出鞘,寒光四溢,劍氣縱橫,讓這個牢籠登時明亮了一下。
天寶的聲音轟隆隆的從四周壓了過來……“哼,我本來想抽乾你周圍的空氣,要你窒息爆血而死,不過你既然想要和我動手,那我也就給你一個痛快,劍?偽君子而已,便讓你領教一下天山的刀!”
天山的刀,至情至性,無堅不摧。
這個世界哪裡有真正的無情?天山的刀是有情的,因為有情,所以霸道,因為霸道,所以無敵,因為無敵,所以才會寂寞。豈不知寂寞,也是一種情?豈不知,天寶的身上也有刀,而且是鋒利的刀!
刀,長一尺,黑的無光,不引人注意的,往往才是殺人的。
何必,要明晃晃的劍?
刀,是天山下的魚的骨頭做成的,它的本身就有生命,它的本身就有情,而這把刀,還是秋秋留給他的,這把刀,秋秋曾經將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所以他喜歡這把刀,一切的懷戀,都在刀中。
黑影,散去,他的目光朦朧,輕柔,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在刀身上,目光頃刻之間,變的凌厲!
刀,顫抖。
這一把刀,是秋秋的刀,是情人刀!
刀,有情。
一道很色的流光自上而下,似乎一下子就將空間給劃成了兩半,無聲無息,空氣都不動半分,而天寶,卻已經瞬移一般的到了白衣女子的跟前。刀鋒顫抖,一條條詭異的氣息流動,撲面而來。
這一刀,好霸道。
罡風獵獵起伏,白衣女子的頭髮突然分開,那有些慘白的如冰雪一般的面板上,被強烈的罡風吹的顫抖,亂髮飛揚,她抬頭,直面那一刀,一條黑線,那黑線代表的豈非就是死亡?死亡,豈非就是黑色的?
盯!
這一聲,是如此的直接。
那女子的長劍很準確的點在了天寶的刀鋒上,但是天寶的刀卻只是一頓,並不停留,但那女子的劍卻脫手飛了出去。一道犀利的劍氣,無情的如同天道,拉朽一般衝進了天寶的胳膊,他卻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