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遺憾?可惜,我卻沒有你的孩子。倒是秋若彤……”倒是秋若彤有了天寶的孩子,誰讓人家秋若彤沒有做那一件逆天的事情,誰讓人家沒有讓宇宙的整體狀態倒退那麼多年月呢?逆天,豈非可能沒有代價?
天寶道:“夠了,夠了,咱們的一生,已經足夠了。”
他伸出枯瘦的手來,輕輕的撫mo著秋秋的被,滑嫩的肌fu還和從前一樣,但是卻無法掩蓋身ti內的蒼老。人總是要死的,神也是要死的,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可以不死的?天寶不知道,這個世界都可以泯滅,難道還真的有不死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空中逐漸的出現了夕陽,火燒雲,一抹通紅而冰冷的光芒從兩個人的臉上劃過,伴隨著最後一抹光芒的遠去,兩個人已經沒有了聲息。死亡,就是這樣的死亡,但是他們的死,卻至少是兩個人相互的偎依在一起的,他們的一生,一起度過,這樣就足夠了。經歷了風風雨雨,享受了人生的甘美以後,他們還有什麼是不滿zu的?
天地合,豈敢與君絕?
就是在生命的盡頭裡,他們也依舊是緊緊的相偎依,也許,在另外的一個世界,他們還會相識,相愛,白頭到老吧……
……
天寶死了,可是他卻還活著,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環境似乎熟悉,也似乎陌生,從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以後,他卻發現自己經歷的那一生似乎就是一個漫長的夢境——但夢就是夢,又怎麼會長久?
前面,是一臺顯示器已經呈現出待機狀態的電腦,手臂上,則是被鍵盤壓滿了一道道整齊的格子印。而鍵盤上,還有他留下的口水……那就是一場夢,一場奇特,詭異的夢,似乎就是一個完整的人生,從生到死。按了一下空格,電腦上正開著一個文件,幾行字正在上面閃動:當癩蛤蟆褪去醜陋的蜍衣,它會展現出自己的美麗。
白天鵝也為此心悸!
……
游標浮動,寂靜無聲。
“是黃粱一夢,還是莊周夢蝶?”天寶揉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卻發現夢境之中的一切都記憶的不清楚了。似乎只有秋秋還是那麼的清晰,卻也飄渺的厲害。他不想再去想這個奇怪的夢,他決定出去走走。
夏日炎炎的午後,街道上到處都散發出一股驚人的熱氣。這一切似乎都和夢境的開始那麼的相似,那麼的一致……
天寶用力的搖搖頭:“夢,就是夢,這個大概就是一種巧合!”
路邊的小商販有氣無力的吆喝聲穿進腦海,卻似乎是遙遠的隔絕了千萬裡一般,飄渺無比,天寶走過了一條街道,走過了又一條街道,他漫無目的的走,似乎是在找尋什麼——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似乎很奇怪。
但是人就是一種奇妙的動物,誰也說不上來是什麼,一路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終於,他在一家婚紗店的門前停了下來。隔著玻璃窗,遠遠的看向裡面。各式各樣的婚紗似乎擁有鮮活的生命一般,正在拼命的召喚他……奇怪的感覺,他什麼時候對這個東西有了興趣了?搖頭,繼續搖頭。
可是,他卻無法挪動自己的步伐——
怔怔的出神,他不知道能夠讓他駐足的,究竟是什麼。那遠處的婚紗,還是……對,似乎是一陣音樂聲,是一首老歌,是一曲《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天寶張張嘴,心中輕喃。
是夢?
不是夢?
做夢的人都清楚,夢中的一切並無法給人這種觸動。但是天寶卻因為這一首音樂而想到了很多很多,那些夢中模糊不清的片段,也都回憶了起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奇妙,甚至於夢境的死,和現在的生,他都回憶了起來……現在的自己,是今生,夢中的自己,卻是前世!
前世,今生。
不過是一個從起點走向終點,然後又從終點走向起點的圓而已。
現在,他似乎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們死了以後,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有人,不,活著不應該說是人,反正那個東西,生命,意識,或者還是什麼其他的存在要消除兩個人的意思,然後進入另一個時空位面來重複他們的人生,死人的世界,和活人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但是,那刻骨民心的愛,卻怎麼能說忘記就忘記?
“不會忘,我不會忘,秋秋,我愛你——”
即便是在最後的關頭,被強硬的灌輸了一些消除記憶的東西,天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