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這小夥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各方面條件沒得說,看他們這情形,明顯是郎情妾意,也許年前緊一緊,還能把婚禮給辦了,這樣明年自己就可以抱胖外孫了……
要不怎麼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哪,安媽雖然上次見了劉傳書,可多少還是覺得不如小趙讓人踏實,畢竟瞭解得少嘛本來她一直為女兒出國錯過了小趙這樣理想的物件而懊惱,如今看見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小劉自然被她放到腦後了,全副心神都放到女兒的婚禮該如何安排上了。
畢竟家裡雖然孩子考學什麼宴過賓朋,但只需要在飯店包些酒席就行了,結婚的名堂可多著哪,訂婚要什麼禮,謝媒要什麼禮,還有件最大的事兒——結婚的嫁妝要置辦什麼,他們家身為羅山鎮首富,頭一個女兒出門自然不能寒酸了,一整套傢俱電器那是必須的,各式生活用品也得置辦全了,全都揀好的買,到時候一輛輛拉嫁妝的車從他們家開出去,多給女兒在婆家長臉啊是吧?
當安媽在樓下已經盤算到過年該給外孫包多少錢紅包的時候,安小魚正在跟趙子誠“談判”哪
當安媽下樓以後,安小魚從趙子誠懷裡掙出來,紅著臉狠狠掐了他幾把,看他疼得直抽氣也不解恨,又起身把地上的碎片都掃到一起,也沒臉送下去,只放在牆角。然後換到趙子誠對面去正襟危坐,誰知道她坐了好一會兒,說是“去拿拖把”的安媽過了好半天,也沒上樓來。
安媽這明顯屬於默許的態度讓趙子誠心中一喜,面色也輕鬆了許多,忍不住逗又羞又怒的安小魚:“丈母孃都發現了,你還準備瞞著哪?”
安小魚咬牙:“什麼丈母孃,都是你,都是你……”
趙子誠的俊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隨即又撐起一絲笑:“你知道嗎,今天我很高興,這麼多年來,我經常想像著,能有這麼一天,我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父母面前。”一提到這個安小魚就有點不安,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趙子誠一說,就彷彿那麼有理似的哪?
趙子誠繼續施行他的哀兵政策,不一會兒,就把安小魚說得暈暈乎乎,非但忘記了自己為何要責罵他,甚至還答應了跟他一起去郊遊。
頂著安媽怪異的眼神,趙子誠開著安小魚的小雪佛蘭,載著心上人出發了。
至於為什麼開安小魚的車哪?趙子誠解釋說,不想被親戚朋友看見他回來了,省得應酬起來麻煩。
提起這個趙子誠就煩,當初他們家窮的時候,一個個躲得恨不能繞著走,如今一看他發達了,七姑八姨的都湊上來了,他一回來,個個硬拉著去吃飯,開口就是“讓你表哥跟你混碗飯吃”或是“你表弟打小就機靈,公司裡還是用自己人放心”云云,所以趙子誠可以說一想到親戚就胃疼……
所以自趙爸趙媽不在羅山之後,他幾乎就不再回羅山了,今天他要載安小魚在羅山鎮玩,還是開她的車比較安全。
安小魚以為趙子誠會開車帶她到附近比較有名的幾個“小景點”去看一看呢,比如一處據說連著東海的石洞,或是某個水庫中央的小島,有小船租給人去划著玩,誰知道趙子誠的車開了沒一會兒,就把她帶到了一處“窮山惡水”。
如果是春夏季來,這裡的風景也許並不太壞,至少還有滿山的綠意,可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滿山的枯枝碎葉,細細的草莖,幾棵半枯的樹,縱目望去,一片山包上稀稀朗朗的幾戶人家。除了一戶明顯是新蓋的寬房大院之外,家家都是舊瓦屋,趙子誠的車停在山前,然後牽著她的手走了又有十幾分鍾,越過了那戶寬敞明亮的新房子,把她帶到一處格外破舊的房子前面:低矮的(只有半人高)的牆,沒有大門的院子,舊瓦屋做的堂屋,廚房還是草頂的,旁邊還連著一間氈房,看樣子像是牛屋。
屋裡鎖著門,安小魚驚奇的看著趙子誠熟練的從某個花盆底下取出一小串鑰匙開啟了門:“進來吧。”
屋裡的塵土氣息嗆人,安小魚待目光適應了昏暗之後才仔細看這間房子,土坯牆上貼著一張泛黃的毛主席像,以及幾幅八十年代的明星貼畫,陳舊的茶几,陳舊的桌子上皆是一層灰,安小魚愣愣的看著趙子誠找出抹布仔細的擦乾淨一個凳子,然後愣愣的坐下來,頭腦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
趙子誠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朝她肯定的點點頭:“我家。”
正文 第二二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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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安小魚簡直要震驚了,如果說十年前的趙子誠住在這兒她信,可是如今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