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為四個字、且單價比較高的股票,要是真的能漲個七八倍的話,自己也成了身家上億的人了……有了這筆錢,自己哪怕不嫁人,也照樣能過得舒舒服服的。
安小魚正琢磨著呢,聽到趙子誠說:“你要是今天有空的話,我叫我律師來一趟,當初公司上市的時候我給你留了一部分股份,這公司本來就該有你的一份。”
安小魚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由得一愣,趙子誠又說:“把檔案簽了之後,你什麼也不用做,每年年底就有分成可拿了。”
不得不說,趙子誠很能把握安小魚的心思,知道她懶、怕麻煩,要是說“簽了之後你就可以當公司高層了”或者是“就可以參加股東會議了”,安小魚肯定會連連擺手,不想煩這些事,而如果誘哄她“年年就可以拿錢了”呢,一種不勞而獲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使安小魚頓時就眼前一亮。
但亮過之後又有點猶豫,畢竟好不容易跟趙子誠牽扯清楚了,何況再回他的公司當什麼股東呢?不接受吧,又覺得自己挺虧的,安身立命的資本都給了他,到現在雖然得回兩千萬,但跟一個公司比起來,不還只能算是毛毛雨嗎?
如果有了股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恐怕價值就不菲吧,何況公司將來——至少在2010年,都還屬於發展勢頭良好的。
她想來想去,覺得憑自己對公司的貢獻,拿一點股份,就是說到天邊去也不算過份。電視裡常演一個姑娘瀟灑的把一張寫了N個零的支票(或一把現金)撕個粉碎,扔到她恨的某個人的臉上,然後解了恨般的離去,安小魚覺得自己是永遠演不來這種角色的,不僅演不來,看見別人演的時候都替她心疼,那可是錢啊……
安小魚臉色變來變去,一時拿不定主意,她求證般的看向趙子誠:“真的什麼也不用幹?股東大會也不用參加?投票表決什麼的也不需要我跑到北京來?”
趙子誠微笑著點頭:“沒錯,就等著年底拿紅包就行”
安小魚這才同意:“那,好吧。”
趙子誠趕緊又打了個電話,一番溝通之後看著她笑:“檔案得等明天簽了,我今天還不能出院。”
安小魚不甚關心的“哦”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向他道謝?問他自己究竟有百分之幾股份?問自己年終能拿到多少錢?好像都怪怪的啊……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又是沉默,趙子誠似乎放下了心頭大石般,輕鬆了許多的看著安小魚,安小魚呢,則不與他對視,只好奇般的看著藥水瓶裡的藥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到輸液管裡,不時瞟一眼電話機,心裡抱怨著趙子誠的下屬怎麼工作效率這麼低哪?
其實時間不過過去了十分鐘,但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古怪,所以安小魚覺得時間無限的長,而趙子誠則恨不能趁安小魚不注意把電話線拔了,生怕聽到款已經打好的訊息,她就會告辭離去。雖然明天還會因為股權轉移的事情而見面,但絕不可能是他們倆的單獨相處啊
他決心重新追求她,但他們之間一個很大的障礙就是“錢”,等他把屬於她的東西都還給她,在她面前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束手束腳了,他也可以坦然的站在她面前了,不是嗎?真是期待這一天呢
可惜還沒等趙子誠好好享受下他們的“單獨相處”時光,一幫不速之客推門而入,屋內的兩個人一見,臉色都稱不上好,那是——趙子誠的家人
趙子誠那個很沒有存在感的妹夫以及趙爸倒是沒來,可能是在家看孩子了,來的是趙媽和趙妹,兩人的手中都各提了一個保溫桶,顯然是來送飯的。安小魚這才察覺,原來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啊她可沒有搶病人餐的嗜好,就算有,在這母女倆面前也吃不下去啊是吧?所以她立刻站起來告辭。
趙子誠鬱悶了,如果送飯來就意味著安小魚要走的話,他寧願餓著……但他更不敢挽留安小魚,所以掙扎著坐起身來(本來是半倚在床頭),跟她說:“路上小心點,事辦完了我給你電話。”安小魚回頭對他笑了下,丟下一句“不急,你好好休息”,又跟目光凝在她身上的趙媽打了個招呼,也沒理一旁神情複雜的趙子佳,便走了出去。
她走出幾步,抬頭準備透過走廊裡的標誌,辨認下電梯的方向——不記路、又不分東南西北的路盲,每當從一個陌生地方的房間出來,都要好好辯論一番……
這時候,背後傳來腳步聲,安小魚回頭一看,居然是趙媽和趙妹追來了
安小魚心裡倒並不慌張,她並沒有任何對不起這兩母女的地方,又不稀罕他們家那位“窮山溝裡飛出的金鳳凰”,有什麼必要看她們的臉色受她們的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