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裡,他簡直像變成了機器般,狂野炙熱,不知疲憊的佔有她,直到她泣不成聲都不饒過她,最後她連怎麼結束的都不知道。
趙子誠討好的湊過來揉她的腰,以前每當他前一晚過了頭之後,第二天都是這樣幫她按摩的,只是以前的時候,與其說是按摩,倒不如說是吃豆腐多些,總是揉著捏著就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不過他這樣做的結果,百分之九十是被她罵一頓趕到一邊去,兩個人笑鬧上一陣,剩下百分之十的可能呢,是安小魚被某人色誘成功,白日宣……咳咳,那啥……
可是現在,同樣的事變得很不一樣了。趙子誠只在一開始貪婪的看了她幾眼之後,便垂下眼簾,把目光投在被子上,兩隻手也只規規矩矩的按摩在她痠疼的地方,只是,貼著她大腿的某個地方,迅速的開始滾燙、堅硬,安小魚幾乎是驚嚇的看向趙子誠,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避開與他的接觸,趙子誠呢,則狼狽的丟下一句“起來吃飯吧”便匆匆逃出了臥室,衝進了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安小魚嘆口氣,果然,還是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趙子誠會光明正大的表現他的“能力”,安小魚如果不願意的話會攆他、罵他,卻不會躲避如驚弓之鳥,趙子誠會揩油、耍賴,而不是匆匆逃出去。
破鏡重圓,並不是簡單的一句“我愛你”便能解決的問題,隔了四年的光陰再次生活在一起,哪怕是熟悉的兩個人,在最熟悉的環境中,也不免帶了點小心翼翼。就像剛才,趙子誠的手在安小魚纖細的腰肢間遊走,看著被子滑落的地方安小魚白皙的肩與隱約的圓潤,以及鎖骨周圍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簡直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可是,他知道自己頭一天已經很過份了,怕自己的衝動會招安小魚厭惡,所以只努力使自己不去看她。
而他越是表現得很正經吧,他有了反應才越是讓安小魚心驚,怕他會真的獸性大發,不顧自己的身體再次……看著趙子誠匆匆出去,安小魚有那麼一瞬間想叫住他,卻又住了嘴,叫住他說什麼呢?徒增尷尬而已。
她艱難的拖著痠疼的身體坐起來,穿上已經被趙子誠整齊的疊在床頭的睡衣——還是不一樣了,以前趙子誠雖然體貼,但不會體貼到這麼誇張,晚上脫下來、早晨就要穿的衣服還要疊好放在枕邊……唉,只能說,慢慢適應吧。安小魚先前只以為當了數年總裁的趙子誠變了,其實,時光的長河匆匆流過,誰又有可能停在原地?她又敢說她對趙子誠完全和四年前一樣嗎?除非她被石頭砸到腦袋、選擇性失憶了還差不多。
早晨這個小小的插曲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趙子誠雖然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道歉的話卻說不出口。要是以前,很容易的一件事,摟住她搖來搖去的哄:“寶貝別生氣,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以後我會輕輕的……”哪怕她冷著臉、推開他、罵他是種馬也沒關係,反正她總會破啼為笑的,現在他能這樣嗎?
安小魚呢,雖然渾身不舒服,卻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責備他昨晚的魯莽,甚至待他還更客氣了一點,在他遞筷子過來的時候還習慣性的說了聲“謝謝”,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愣。
趙子誠其實很早就起來做了飯菜——他很有先見之明的知道安小魚不會起來吃早飯的,所以直接做的就是中飯,然後他就又回到床上去,滿足的一遍遍看她的睡顏,不是夢不是幻想不是喝醉了,她真的回來了,他們又在一起了,這個事實甜蜜得讓趙子誠根本睡不著。
而現在,這個生疏客氣的、因為男人早晨正常生理反應而一臉驚嚇的姑娘,真的可以稱為“他的女朋友”嗎?
看安小魚吃完了飯,正小口小口的喝著湯的時候,趙子誠試探著問:“你跟學校簽了多長時間的合同啊?”
安小魚蹙眉想了下:“好像是五年,怎麼?”
趙子誠彷彿閒談:“其實北京的大學也挺好的,北師就不錯,你的母校,在那兒教書熟人也多……”
安小魚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趙子誠的公司在北京,如果在一起的話,還是她來北京比較好,可是那樣就離父母遠了,她好不容易才回到父母身邊的。而且現在弟弟已經上大學了,很快就會出國的,妹妹雖然和父母的關係比前世好了,但還是沒有好到“母慈女孝”的地步。
上一世,她因為條件有限,以及性格等多方面的原因,不能向父母盡孝,今生好不容易有了條件,難道又要離他們那麼遠?而且,說了有點丟臉,那就是,安小魚很喜歡她現在的這份工作……
這是安小魚乾過的,最好的一份工作,當然是與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