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現代人,但是對整個楊公寶庫的匠心獨運,鬼斧神工而不得不讚嘆,這簡直是類似金字塔一樣的浩大地下工程,不過若非有當時權傾天下的楊素全力支援籌劃,兼且長安又是在興建中的城市,想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地底建一座寶庫,誰都辦不到。
張宣凝開啟第一個箱的蓋子,裡面竟是幾套摺疊整齊的衣服,這大概是供楊素緊急時作逃亡掩人耳目之用,本來已經知道了,但是關鍵是衣服下的兩張面具,張宣凝當然知道這是出自魯妙子的妙手,大喜過望,連忙納入囊中。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易容之說,這種面具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顛峰之作,而且也不可能達到讓熟人都認不出的程度。
其它的一開啟,兩箱是真正價值連城的罕有珍寶,多半是皇家收藏,每一件都價值萬金,張宣凝不由目眩神迷,心中覺得,這二箱,就應該比所謂的基督山伯爵的寶庫毫不遜色了。
當然,論得實用,還是剛才武庫中那一個專門藏黃金的倉庫實用,裡面的黃金都是金磚,也不知道有多少,楊公寶庫的全部家身,的確可以抬高到左右國家興衰的程度,因為這些物資,可以使一個勢力在幾年不徵賦稅的情況下就興軍興師,這是何等了得。
還有五箱全是各式兵器,無論一刀一盾,均大有名堂,顯是楊素珍藏的歷代神兵利器,任取其一,也是練武者夢寐以求的異寶,仔細一一檢視,最後終於找出了一件軟甲。
這個世界當然沒有真正刀槍不入的盔甲,而且任何盔甲對先天高手都價值很小,因為盔甲無法真正防禦先天真氣的傳送,但是這種軟甲,如果穿在衣服內,也可以防禦得一般武器的攻擊了,減少真氣傷害了,可以說,有了它,只要不對上絕頂高手,就自然可以獲得相當的保護。
張宣凝立刻將外衣脫下來,把這件軟甲穿到裡面,然後又取出了一張面具,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這種面具一旦粘上,一般的洗臉之類,根本取不下來,甚至毛孔都可以出汗,當真了得。
等再巡查了幾遍,一個瘋狂的念頭就從他心中閃過,等得幾個***過來,他這個念頭就越發強烈,終於眼神一凝,作出了決斷。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練功過遲,就難窺上乘之道,寇仲和徐子陵本來就應該一事無成,雖然說有長生訣,得以部分超越這個束縛,但是始終起步太遲,本終生無望進窺宗師境界,卻來了塊和氐璧,天然轉化的擴闊他們體內的經脈,使們在練功上進步神速。
可是這種進步到某一時間就會緩慢下來。本來世界中,寇仲和徐子陵就靠著邪帝舍利中的元精,最後突破了束縛,奠定了成為大宗師的基礎。
張宣凝這個身體,從小就修煉上乘武功,雖然因為奪舍而失去了內氣,但是基礎還在,因此也不必需要長生訣和和氐璧才能突破,同樣有資格達到祝玉妍,四大聖僧等境界,甚至可以達到寧道奇、石之軒等大宗師的境界。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一下子增加多少年功力的說法,因此還是必須慢慢修煉上去,張宣凝基礎再好,也難以突飛猛進——現在他不過是三流到二流之間,離第一流,或者宗師,那是差上了好幾個層次。
如果按照常規修煉起來,哪怕立刻獲得世上最好的功法,也必須有五年以上的積累,才能出類拔萃,衝上第一流甚至宗師境界,這已經是空前絕後的速度了。
可是,天下多亂,再過五年,菜花都黃了,難道要等到那時天下已定時,作垂死掙扎的事情?
他前世卻一直應病臥床,一輩子夢想變成了流水,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罷了,認命了,他卻本是極聰明智慧的人,如此鬱郁一生,所知的智慧都是無用,多年積累下來,心裡早已經變態了。
雖然這種變態,平時隱藏在心中,但是實際上無處不在的影響著他的判斷。
特別是大事大決斷的時候,更能夠表現出他的變態本質來——最瘋狂下的冷靜,最冷靜下的瘋狂。
雖然明知自己花費幾年時間,就可以慢慢把舍利吸取,但是他此時,卻一咬牙,露出了獰笑來。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心中已經想起,當年楚國的狂人接輿,在小說555經過楚國時,楚狂接輿遊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這句話的意思是,楚政無常,而小說555卻到處遊說自己的政治主張,亂世沒有拯救的希望,小說555卻到處想著推行仁政。
既自比楚狂人,那當然無所謂世事了,他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