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安排小弟的宴會差不多,第一層,是單席,與上座,左右各有雙排。
第二層,是中座,是雙席,也就是二人一席,近百張桌子,而在後面,還有上百張桌子,是下座。
如此多人,相隔數十米,別說下座了,就算是中桌,如果望到主桌上,也難以看清楚容貌,所以主家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中座的事情。
不過,到底層次不同,中座只是近不得主家,說不得話,與菜餚和美酒來說,也是精美,在桌子上坐下,旁邊就是一個八品小文官,他似是有些驚訝,不明白眼前少年是誰。
就在這時,迎賓曲而響,所有人不得不站起來,迎接主家和貴賓入內。
遠遠望去,許善心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花白頭髮和鬍鬚都清楚的說明了這點,他致禮於各賓客,其實到了中桌,他的說話已經很模糊了,不過就算聽不清楚,各人也只能聽著,並且適時舉杯敬飲。
禮成之後,就是上座的人員來回敬飲,這不關中座的事情,古時一場宴會,幾乎要從黃昏到半夜,時間長著呢,當下也就取出酒來,自斟自飲。
而在這時,邪氣緩緩上湧,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似乎並不是殺戮無匹,反而產生一種肆意風流之意,張宣凝品位著這種近乎醺然的感覺,心中一片模糊。
邪帝一脈,真繼承者,修煉的,甚至是高於天魔策的“道心種魔大法”,因此歷代邪帝,無不天縱其才,與殺戮之中,當然是決斷狠毒,但是與生活中,豈不是更加把社會視為等閒,無拘無束,不受任何規矩,而隨意風流。
在世上,此等種種,自然落得一個邪字,但是邪之後,再有一個帝字,已經說明了其驚才絕豔世人注目之處。
似乎有無數的人生感覺,從心中泛起,但是如是仔細品位,又覺得什麼也沒有,這種矛盾的感覺,使張宣凝幾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聞不問,甚至連那個小官舉杯邀請,都沒有回應,倒使得此人臉色鐵青,顯是懷恨在心了。
就在這時,廳中大堂中,響起了音樂聲,也響起了歌舞,數十美麗的女子,各穿著這個時代的歌舞之服,如層層輕紗,引得女性魅力若隱若現,幾乎人人都藉著酒意,笑著觀看,並且與周圍的人等說話。
其舞裙,都是薄紗,雖然有好幾層,但是其實肌膚都未必掩蓋得,女子高聳的胸口,以及雪白的大腿,如果藉著燈光來看,真是別有風味呢!
暴露之處,不比現在的舞裙遜色,但是其藝術性和內涵,卻遠不是現在人所能夠比喻,畢竟人家女子,是一輩子吃這個飯,而且身為家妓,榮辱於人,怎麼可能有絲毫驕傲自大,或者懈怠之處呢?
當是精益求精。
第二卷 一刀轉戰三千里
―第三十章 … 歌以詩傳(下)―
“尚大家!”
眾人的歡呼終於使他又露出了幾分清明,傳說中的尚秀芳已經出場。
她穿著的衣裙,也無非是藍色長裙,但是在她穿著,就有說不盡的魅力在內,一舉一動,就如畫中詩中一樣。
特別是那種無比慵懶的氣質,隱含著顛倒眾生的魅力,在她一出場之後,整個世界似乎就圍繞著她,而進行演化出無數的人生來,就算是在現代看過無數美人,張宣凝也不由湧現出驚豔的感覺來。
尚秀芳一出場,她就牢固的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在場的人,無論在幹什麼,都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整個場面頓時一時寂靜。
受到了這個刺激,本來身體內徐徐上湧的邪氣,頓時“蓬”的一聲,又直衝入了腦中,無數不可思議的感覺襲擊了張宣凝,幾使他感覺到墮落到無比的深淵中,無力掙扎,但是又偏偏保留了一些思考力量。
天魔功?
不,不是,天魔功一旦施展,在力場之內,都使周圍產生一個無底深洞,使範圍內的人產生向前傾跌的可怕感覺。並且更使人明顯的知道,若掉進去的話,就萬劫不復。
而這種力場,更在於一種精神層次上,其厲害之處,不再於侵入,而在於透過一種無法理解的共鳴,激發出了相同的感慨。
張宣凝拼命要想掙扎,卻感覺到邪氣越來越凝重,直把他淹沒,使他不自覺的,露出了掙扎的神色,但是這時,人人被尚秀芳吸引,卻無人注意到他。
尚秀芳已經舞了起來,衣裙舞動之間,皓白的手如蘭花一樣浮現,拂向背後,然後又單足立地,旋轉而出,紗裙也隨之飄灑,其神色也隨著舞蹈而多變,但是無論怎麼樣變,或嗔或怨或笑,都是如此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