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凝看了看他,他的臉色有點黑,大概是久在軍中的緣故,因此說著:“說的也是,我也要拜謝都尉大人和我的上司鄭旅帥,你一起去嗎?”
陶吉笑著說:“正當如此!”
以都尉的品級,已經有固定的辦公之所,這是一個雖略顯蔽舊的院子,二騎到了門口,寄放了馬,然後就求見項都尉,這時自然有親兵上前報告。12dc7de
在等候的時間中,這時,春天已到,院中一顆大樹已經發出了新芽,吐出了一些綠蔭,但是大部分陽光還是漏灑而下,不過春日之陽光,是明媚和溫暖的。12dc7de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沒有多少時間,親兵就出來:“都尉讓二位隊正進去。”
進得裡面,果然發覺項都尉大人和鄭旅帥都在,二人都端正的上前行禮:“卑職拜見都尉大人,拜見旅帥大人!”12dc7de
“來的正好,石隊正,你在本團中數日,還適應得嗎?”坐在公案桌後面的,就是項都尉,而鄭旅帥也有小位坐著。
“託都尉大人和旅帥大人,卑職已經清理熟悉了屬下,並且也知了軍情。”
“恩,如此就好,鄭旅帥,石隊正是你屬下,你就吩咐吧?”項都尉欣然的說。
“是,都尉大人!”鄭旅帥連忙站起來,應是,然後才對著仍舊跪著的二人說著:“既已準備好,能否出戰?”
“可出戰,自當候命!”二人連忙應聲說著,在地上不能起來,官大一級,真是可以壓死人啊!
“那好,營口縣有賊出沒,數百人,你等率領一隊,將其剿滅。”鄭旅帥釋出命令的說:“可徵用營口縣民役和衙役。”
“是,自當從命。”張宣凝連聲應是。
“那好,就起來說話吧!”
“是!”這時二人才得起來,並且觀察四周,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鄭旅帥,但是每一次看見,花白頭髮都說明其已經是六十歲的人了,他已經不太能親自上陣,因此解甲歸田,退回鄉中,就這一二年的事情。
按照隋法,十七從軍,六十才能歸,其中四十年,可真正奮鬥了一輩子,也只有管百人的旅帥之位啊,不過這已經是很幸運了,多少袍澤,甚至連屍骨都沒有地方掩埋呢!
“此去營口縣,一應事情,都由你來裁決,但是也必須和縣令搞好關係,得上幾分助力,切不可自持近衛,驕橫凜人,而地方上報,多是虛報,報喜不報憂,此賊到底是多少,還必須你去見識,切大意了。”鄭旅帥自知自己解甲在前,倒也沒有什麼嫉妒之心,直接給予後來者警告。
“謝旅帥大人之訓,一定銘記在心!”再次躬身一禮,張宣凝說著。
“那好,具體公文,這就給你,限期一個月,一月之後,無論成敗,都來這裡敘職,去吧!”
“是!”取到了公文,二人就退了出去。
“營口縣離這裡多遠?”出了門,張宣凝就問自己的副手。
“大人,策馬前行,三天。”
“那就來回必須六天了?”
“軍中之事,遲者受法,因此寧可早到一二日,因此必須有八天時間的空閒,大人,我們不如今日就出軍,公文之日在明天開始,但是今天下午還可趕上半天路呢,大人你看如何?”
“甚好,士兵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都已經準備好了,馬匹也足,無人休假,只要大人出示公文就可調兵出營了。”
“好,我們立刻就走!”
出行的確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出行半個小時之後,就已經受到了惡劣的天氣。
雷雨傾盆而下,春雷陣陣,偶有電光,雖然這時已經是四月,但是雨水落在身上,還是遍體生寒,不過軍中士兵似乎經受風霜,一時間還受得了。
每當電光閃爍時,只見五十餘騎都在道路上艱難跋涉,道上泥濘處處,溼滑難行,就算是馬匹也行的不快。
張宣凝苦笑的說著:“想不到天色突然之間大變啊,這樣大的雨水,也真是難得一見呢,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呢?”
“大人,萬萬不可,軍中出兵
而難收,我們領了命令出營,就不能擅自回應了,我城五十里,才可尋找躲雨的地點,這是卑職的錯。”陶吉抹了一把雨水,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張宣凝仰臉,任著大雨傾盤瀉注在他的身上,他已經修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基本上寒暑可不侵了,這點雨寒,還承擔的起,當下就籲出一口氣說著:“這哪是你的錯,天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