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劉裕代晉,改國號宋。天下分裂,商雄為避戰禍,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機綠巧合下找到這隱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樂業,建立牧場,但是侷限於牧場規模,一直髮展不大,馬匹無非數千,直到今上為晉王時。為了爭奪天下,特在南方設下一局,就是控制飛馬牧場,飛馬牧場的規模,才從以前幾千匹,變成了現在三萬匹左右,而竟陵實是為了向牧場提供糧草的郡城,如非如此,這點地方。豈能夠養得如此多地馬匹?”
魯妙子沉吟半晌,又徐徐說著:“本是為了一旦爭位失敗。也可在南方起事,但是後來爭位勝利,就用不著了,想不到現在,聖上雖到南方,但是困於江都,馬匹也是無用。”
“如此說來,商秀珣,就是聖上地公主了?”
魯妙子嘆了一口氣說著:“也許吧,不過,賢侄這次來,不但是為了老朽,也是為了牧場吧?”
張宣凝淡然說著:“飛馬牧場在南方,改變了戰略格局,所以勢在必取,無論商秀珣是誰,是何人之女,我也必娶之,這已經是最好地結果了。”
“如是商秀珣不肯呢?你又如何?”魯妙子問著。
張宣凝不解的說著:“這還有什麼問的呢?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就算小侄不這樣作,還是有其它人這樣作,商秀珣嫁給我,又有著世叔的淵源在,她也不會受到委屈,不然的話,成大事者,豈會為女人所 動,自然應該怎麼樣辦,就怎麼樣辦了。”
魯妙子全身一震,眸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芒,但是見得張宣凝從容對看,半點慚愧也沒有,又看了他好一會後,才嘆著說:“你說這種殺其人,奪其產的話,卻如此大義凜然,反而理直氣壯,真是所謂的王者氣度,看來我不答應,也是不行了。”
張宣凝的話其實很簡單,你如果不幫我,吃虧地是商秀珣,我是殺戮決斷,只走應該走的道路。
張宣凝於是笑著:“世叔如此最好,我已經帶來了舍利,世叔找個安全的地點,吸取了就是。”
頓了一頓,又說著:“雖然商秀珣表面上對你不客氣,其實心中是當你父親的,我請世叔來,工部尚書之職是少不了,以後幾個方面的事情,還請多關照了。”
魯妙子嘆息,長身而起,移到一個書櫃前,探手進內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軋軋”聲中,廳心一塊三尺見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剛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階最頂地一級,然後才疲倦的說著:“下去吧!”
說著,領頭步下石階,而兩人也跟著他下去,步下長達兩丈的階 梯。
下面是個三丈見方的寬敝地下室,一邊放著兩個樟木大箱,另一邊的長几則擺放了十個精巧的木盒子,四邊牆壁則掛著七、八種形狀古怪似是兵器一類的東西。地下室的空氣只比上面略為悶濁,顯是有良好的通氣設施。
銅罐取出,舍利浮現,張宣凝笑著:“世叔可吸取還存在的一半,其它一半,是給邪王地。”
這句話一出,魯妙子又是全身一震,連他這樣的人,也感覺到了張宣凝的莫測高深,以及可怕之處,許久才說著:“賢侄真是有心了。”
張宣凝浮出一絲冷笑,無論是魯妙子,還是邪王,某種程度上,他都可以俯視而看了。
―第七十章 … 徐子陵―
宣凝辦完事,又出了牧場,正式命羅士信拜門。
時至今日,張宣凝的聲勢已經不遜於四大門閥之主,頓時,飛馬牧場立刻派人迎接,五百騎也得以進入牧場。
迎接的人是飛馬牧場的大管家商震,五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線和略微上翹的下唇頗具魅力,顯示出他有很強的個性和自信。
就舉手投足之間,就看知道此人武功已臻一流高手的境界,難怪飛馬牧場到現在還能夠超越鬥爭之外,但是羅士信冷笑,如果二軍對陣,擒殺此人如殺一狗耳,畢竟將軍和高手完全是二回事。
而且,就算是單人對抗,雖然同在一流境界,也有把握在二刻時間內殺了此人。
這種自信是千錘百煉,殺人無數而得來的,同樣的力量,在完全不同的技巧、心態、經驗下,發揮的作用是完全不同的。
到了內堡,五百騎給予安置,五十高手跟隨羅士信進入內堡,被迎入主殿,這是由三十餘間各式房屋組成,四周圍有風火牆,是磚木結構的建築組群。
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迴廊,沿途園林美景層出不窮,遠近房屋高低有序,錯落於林木之間,雅俗得體。見得廳堂等主體建築兼用穿鬥式和抬梁式的樑架結構,配以雕刻精美的梁簷構件和華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