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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雖大,但是也不可能夠有這樣大廣場容納如此大軍,因此城外,一片空地,已經搭了一個高臺,高臺四邊已經事先布好隋兵,當然不可能二十五萬兵員全數都列於此,此處只是精兵五萬,各部隊主幹將領都到場,這時卻是鴉雀無聲。
高臺上,戰鼓一齊響起,龍旗升起。
所有士兵在戰鼓聲中,一起跪下,運氣揚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持刀戟,在陽光下閃爍生輝,幾不能睜目。在大陽的早暉下,楊廣穿著袞服,頭戴前後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間插大圭,手持鎮圭,面向西方立於圜丘東南側。
這高臺,建成圓形,所謂祭天。圜丘祀天,方丘祭地,本是古禮,都在郊外。
這時鼓樂齊鳴。禮官上拜,報知上天降臨享祭。
楊廣親自牽引著純白色牛羊,直上高臺。自有祭手上前,將其宰殺。鮮血頓時順著高臺流下,又把宰殺完畢的牛羊,連同玉璧、玉圭、繒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楊廣親自點燃積柴,讓煙火高高地升騰於天。
煙火之中。楊廣讀著一份奏章,聲音再大也不可能讓全軍將士聽見,但是這也不是給將士聽的,而是給上天聽的,讀完,又默禱片刻,等火焰燒盡,又上酒祭祀,祭祀完畢。他才高聲說著:“朕受命於天,討伐叛逆,將士與我同心。當歸長安。”
這句話用的是真力,聲鎮全場。此地將士。大半是關中之人,頓時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氣氛濃烈之極。
就在這時候,開始封將,在高臺之上,一一宣讀大將任命,喊到名字地各將,上臺跪拜,受得虎符和軍旗,各人謝恩,收下虎符,由旗令官領著,帶著自己地部屬親衛,入到所統帥的軍中,這才意味著各人在清洗之後,真正掌握重新軍權。
等喊到了秦瓊地名字時,這時,他周圍地親兵一百人,都一臉地激動興奮,比秦瓊還要高興,這批人就是歷年來,跟隨著他地親兵,其中甚至是族人。
秦瓊上前,跪下,接下虎符和軍旗,又將軍旗給了附近地旗令官,這時,楊廣高立於臺上,神情無喜無樂,令人見而心寒。
諸將受符,禮鼓敲響,無比莊嚴。
號令之下,一軍又一軍的隋兵,自潮水一樣地從城中出現,從高臺上看,一望無邊地旗海,在微風中飄揚,壯觀非常。
各個兵陣,在平原上變成一塊塊的長方形。緩緩而去,旗幟飄揚,隊形整齊,表現出精兵的力量。
二十五萬軍開拔,前後規模可延綿十數里。
上午出兵,等最後一支軍隊消失在平原上,已經是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照得江水霞光泛彩。
沈落雁和李淳風從城中高樓上收回視線,恰是大門關閉,華燈初上時分。
這處樓,本是一家貴族的宅地,規模不大,但是勝在地理高,可遠觀。
沈落雁美目悽迷,輕輕嘆著說:“聖上這一去,就再難回來了。”
李淳風也嘆的說:“的確如此,這座東都,已是王上囊中之物。王上已有意定都在此,論內外水陸交通的便利,天下沒有一個城可及得上東都。除洛水貫穿其中外,還有東河、西谷水、北金水渠、南通津渠、通濟渠、伊水、漕渠、道渠、重津渠、丹水渠與大街小巷縱橫交錯,車船相接方便無過於此。”
“關中長安雖好,但是卻隱隱已有缺糧之勢,王上不取。”說到這裡,最後一絲夕陽,從地平線上的天際消失,幾和隋朝地命運一樣,惟見洛水滔滔,滾流不休。 “李淵起兵太原,渡龍門進關中,擊潰宋老生和屈突通,薛舉又死,薛仁果繼位,現在李世民已經快速回軍,以抗聖上,但是,李閥核心,不過二萬軍,其它諸軍,都是關中子弟,以及各世家支援,現在聖上回師,論得軍心,還是難說。”
“不過,突厥也勢不願意讓楊廣再回長安,錦衣衛已經查知,李閥派人前往突厥,到時候,突厥騎兵是李閥的最後的殺手,楊廣雖然精兵甚多,有七成勝算,但是如果突厥騎兵參與,只有三成。”
“不過那時,聖上地使命已經結束,王上也不允許其再回洛陽,二相謀下,南北夾攻,因此他的命運已經決定,而你地使命,卻是長駐洛陽,拉攏兵將,洛陽城中多是新兵,正可拉攏,地方派會,也自如此,一旦王上大軍北上,兵臨城下,就要起兵響應,開得城來,雖然說那時,關中又有西面之憂,不可能全力東進,但是洛陽太重要,獲勝地李閥也許會不惜風險和代價,企圖一舉克下,因此你還有著最後守得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