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種想偷營的想法都是無語。因為士兵只有在自己的營區可以活動,亂竄者立刻拿下。
甚至連吃飯飲食,都是五個營區一灶,飯、水、廚都不同,沒有人能夠下毒讓所有人中毒,雖然不是第一天看見了,但是種種如此嚴密的軍制,還是讓徐子陵略皺眉,到底羅士信是出自朝廷軍。與農民軍那種亂哄哄的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地。
基本上,只有屯長以上的軍官才能自由出入軍營,徐子陵還是基本上有來去自由的權利的,但是有些地方他也沒有理由去。
這太程式雖然煩瑣,但是人多力量大,一切井井有條,羅士信見此,才笑著說:“洞庭水師,是陸抗手一手把握。畢竟巴陵幫的生意線就在船隊,這是命脈,如果落到其它人手中,他早就應該失位了,現在洞庭水師,是受到三當家沙伯的手中,早已經出城,入得了船隊之中。”
徐子陵心中大凜,知道羅士信方面早有準備,想了想。又皺眉說著:“既然陸抗手已經傾向投靠唐王,為什麼羅兄還不一開始入城,並且現在在城外駐紮呢?”
羅士信雙目神光一閃,說著:“為軍打仗,就在於先機,如一開始就進軍。只怕巴陵幫都會聯合起來對抗我軍,但是我軍不進,這九日來,巴陵幫為了是否投降而爭論不休,已經發生了多次流血衝突,縫隙已大,再經過我方提點,陸抗手早有準備,蕭銑再難輕易殺得了他,現在大軍逼進。只會使縫隙越來越大,正好分化而治,此一時彼一時,這前後只有幾日時間,但是結果大是不一樣。”
說著,又指鞭向城上:“最關鍵的是,陸抗手和蕭銑分裂已經公開化,下面弟子幫眾都已經知道這個事實,蕭銑就算能夠殺得陸抗手和沙伯。也再難統一號令巴陵幫上下,不過。現在城中甚是危險,要進城,也要明日大規模進入,我自己不會親身冒險。”
他得了訊息,知道四大聖僧,甚至連祝玉妍都可能在內,他雖然武功第一流,而且由於沙場百戰,對上宗師也有一戰之力,但是也不敢小股入內,以受埋伏。
徐子陵默然。
就在此時,已經近天黑的遠處,現出一片***,緩緩移近。
二人頓時轉向,定睛一看,就在這時,數巡騎上前,到了跟前,連忙翻身下馬:“將軍,王上駕到了。”
陸抗手坐在洞庭樓二樓廂房雅座上,洞庭樓在城中眾多酒樓之中,屬於小酒樓的規模,但是陸抗手一愛它清靜,可以觀望洞庭湖外地景色,而且這樓早在幾十年前就存在,那時他還是一個小混混,有感情在,所以這兩年來成為觀遠樓的常客。
這樣多年來,這樓見證了他崛起,見證了他輝煌,本來每次前來,都是心有高興,但是最近,一想起幫內事態,就意興索然。
巴陵幫是他一手建立,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主宰著巴陵郡甚至萬里洞庭湖一帶的黑道的命運,本來蕭銑加入幫中,不過是一個小混混,雖然他是西梁宣帝曾孫,獲得家傳心法,但是他年幼時家境貧寒,少時,曾受僱給人抄書養家。
入得幫中,由於其人能武能文,短短一年,就被他賞識,提拔成了香主級的頭目,但是楊廣即位,次年蕭銑之叔伯姑母被冊立為皇后,即蕭皇后。蕭銑開始被任為羅縣
並且靠著這個關係與皇帝搭上線,雖然使幫會進一步卻也使蕭銑的個人勢力不斷膨脹,短短六年,就處於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當上了二當家。
陸抗手不得不提拔自己心腹沙伯為三當家,制衡於蕭銑,才勉強維持平衡,他心中也知道,這個矛盾遲早爆發出來。
這次唐軍進攻,就使自己和蕭銑分裂已經公開化,不管結果怎麼樣,巴陵幫的衰退已經成為定局,陸抗手不由心中絞痛。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步音傳入耳內。
陸抗手知道有高手接近。
但是步音熟悉,卻是他手下第一大將何武,果然,門後開去,一個男子進來,恭謹的說著:“大當家!”
這男子身材瘦削,眸中有神,虎背熊腰,其人武功已經接近一流,正是陸抗手手下第一悍將。今年二十八,非常年輕,大有前途。
陸抗手望著這個近幾年來,最信任地手下,想起這幾年其人為了幫會出生入死,當下就露出一個笑容說著:“何武,已經準備好了嗎?”
“大當家,全部準備好了,抽調出來的五百骨幹。全部是可以信任的心腹,只要大當家一聲令下,立刻可以殺向蕭銑,將這個叛逆處死!”何武肅然說著。
陸抗手徐徐閉上雙目,神色落寞,盡飲一杯,把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