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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怎麼,不可嗎?石公在武功上的成就,孤當欣賞,但是孤最欣賞地,卻是石公在政治上的成就。”楊宣凝從容自若,淡淡說著:“石公出山,聖上初位,入西域。”

“五胡亂華,雖然漢族受到前所未有之浩劫,但是實際上。入得中原的胡族,也在與漢族二百年衝突中,大半折損,餘者也不得不進行部分漢化,突厥人原本只是柔然治下的一個奴隸部落,但自西魏文帝大統年後,突厥橫掃草原,滅國無數。”

“突厥的強盛,給原本是主子地五胡王國巨大的壓力。不得不爭相向突厥人納貢示好,以免腹背受敵。鮮卑族的北周。亦飽受突厥欺凌,北周武帝甚至不惜迎娶突厥木杆大汗之女為後,而讓他自己的原配竇氏退居側室,其卑躬屈膝地程度一致於斯。”

“北周滅北齊,隋代北周之後,隋文帝與突厥交惡,突厥南侵,隋軍盡起精銳相抗,卻仍被殺得節節敗退。隋將達奚長儒率兩千隋軍與十萬突厥軍在周桀拼死一戰。是戰隋軍將士晝夜拼鬥,血戰三日,士兵手中武器全部損耗殆盡。突厥人死傷萬餘。”

“由此可見石公之經略。石公不帶一兵一卒,僅僅採取分而治之的政策,在短短數年間,突厥分裂,內戰連連,元氣大傷,東突厥的啟民可汗甚至不得不採取表面臣服於隋的政策,誠可謂是澤及後世。”

“古今英雄,唯石公也,石公在《西域圖志》中自信滿滿地以 ‘渾、厥可滅’來做結尾,當是英雄之言,孤雖有志於天下,也不得不讚嘆石公之偉業。”

原本世界中,前有邢漠飛指責裴矩令其國破家亡,後有師妃暄說他意圖分裂國家、禍亂天下。這其實全部是狗屁,別的不說,就說一個事實——唐代幾乎完全繼承了隋煬帝時期地西域政策,不但對西域各民族分而治之,甚至經略西域時先取吐谷渾的步驟都與隋煬帝如出一轍。而唐太宗、高宗兩朝亦相續大舉征伐高麗,乃至唐太宗臨終死,尤以未能平高麗為念。

當然,在平撫西域地過程中,難以避免如邢漠飛之輩的怨恨與血 淚,更會激起胡教的憤怒,由此可見,日後寧道奇為了胡教利益,約戰宋缺,四大聖僧圍攻石之軒,實在是無恥之極,可殺。

遼河流域位居中原王朝與突厥勢力地交界點,對中原王朝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只要控制了遼河流域,也便可以控制東胡各族及國 家,如此便可斬斷勢力已達此地的突厥人之左膀右臂,進而構成夾擊突厥的有利形勢。

高麗佔據了遼河流域之後,不但由此獲得了肥沃農田,從而經濟

漲。更以遼河流域為基地,開始將東胡各族的控制權 在了手裡,形成了突厥與中原王朝兩大勢力間一個微妙的“關鍵少 數”。

更有甚者,高麗控制著遼河流域這樣地戰略要地,如果其與突厥相勾結,則隋將不得不面臨兩線作戰的嚴重威脅,這實是中原心腹之禍。

知道了這些,就明白為什麼高麗女人跑來刺殺隋煬帝,念念不忘禍亂中原了,二小強。認賊作母,以後更是說什麼為了“娘”,不肯對高麗動兵,對比之下,二小強的見識,簡直是連螞蟻也不如。

他們懂得什麼?無非是混混!

“至於遠征高麗,更是必須,石公實是高瞻遠矚,只是石公得以經略西域的成功經驗。操之過急,也使聖上身敗名裂。”楊宣凝最後遺憾的說著。

雪愈下愈密,石之軒似泥雕木塑的人般,動也不動。他年少風流,驚才絕豔,雖有挫折,但是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似乎天下任由取捨。

只是。先有祝玉妍,再有碧秀心,最後有著石青璇。

幾點雪花微風拂來,轉瞬被舍利黃光所排斥,遠處大雪一片,雖數十人,幾如在荒空,虛寂無聲,只有一點光色從天際下落下,輕照雪 林。

他想起了。當年一封封戰報傳來時,石之軒那由巔峰跌至低谷地心情。數年之功,毀於一旦,而且毀得如此徹底。歷史習慣了成者王候,敗者賊;不論你的動機如何,只要你輸了。你就搶失去了歷史的話語 權。以石之軒的智慧,如何不明白等待自己地,只能是千古罵名。

遭逢此情此景,心裡湧起的第一個念頭只怕也就是——回家。

然而,當滿懷著無奈與期待交揉著的複雜心情的石之軒,擠出一絲笑來快步走入幽林小谷的時候,迎接他地卻不是期待中那溫柔的微笑,還有可愛的女兒。

而是碧秀心的黃土。

慈航靜齋說,石之軒故意留下了“不死印法,害死了碧秀心”!

這半點黃土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