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什麼臉面與你在一起,可冰,我還配嗎?我是什麼啊?我……
我想到了爸爸,我們之間有天下父母最坦誠的溝通,可是當初的事理與決心意志都跑到哪裡去了?他說得對,我是不瞭解女人,尤其是在愛之中。
“葉子!這就是你說的大事嗎?啊?”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句,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她使勁地喘了一口氣,眼睛也緊緊地盯著我。
我大聲地喊著:“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夠朋友嗎?”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了,我的眼睛裡面一下子充滿了淚水,就像瀑布一樣傾瀉出來,我的頭瞬時劇烈地疼痛!我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說:“你怎麼,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一點你與周可冰的事情?你為什麼……”
我開始笑了起來,迷茫地像一個在暴風雨之中的小孩,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了。
滴滴滴——
我的手機響了,寧靜的空氣一下子彷彿冷了,冷得我難受。其實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次聽到過鈴聲之後打顫了,但是現在是顫抖得厲害。
林欣!
我仰起頭長嘆了一口氣,用手胡亂地抹了一把淚水,接通了電話。
沒有聲音!
“林欣……”我幾乎要哆嗦了!
她終於講話了,聲音脆弱得很:“痞子,我現在就要走了,我已經在離雲彩最近的地方了。”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裡面是嘟嘟的聲音。我馬上就回撥,裡面終於說:“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離雲彩最近的地方!
離雲彩最近的地方!
我嘴裡默默地念了兩邊,啊!林欣!
我一下子放開了葉子往酒吧外面衝出去,將服務生的盤子都撞翻了,我跳到公路上面看見了一輛紅色的富康計程車就伸手攔了下來。
司機說:“朋友,上面有人了……”
我“啊”地大吼一聲,一把將裡面的胖子乘客拉了下來,然後對司機大喊:“快,快去中山大廈,我急著救人命!”
我的聲音幾乎沒有人聲了,嘶啞得像灰黃色的沙子。我的靈魂可以感覺到我們的車子穿越了生與死的極限在武勝路上狂奔著,窗外的大小公汽從我的臉旁呼呼地飛過,我看見了自己在暗灰色玻璃窗裡的影子,憔悴得可以看見一個少年的最後的悲哀,我想,我要飛了,我要崩潰了。
我的腦子裡面是林欣的影子,伴隨著“捷克”的遊動在記憶的大海里漂浮,是血一樣的味道與骨頭一樣的蒼白,看見海面上起風了,幻想卻沒有一個避風的港灣,依舊是孤獨的自己在海上流浪。
我看見了遠處的簡陋的竹排漂過來,卻怎麼也抓不住了,只是看見上面插著的鬱金香的影子在已經模糊的眼睛裡徘徊。
在兇狠的幻覺裡,我也看見了刀,上面已經滴了血液,但是我不知道是誰的,慘淡得很,像我的血管裡面的液體一樣的顏色。我於是就開始吼叫,發瘋似地吼叫,我的聲音瞬時間被幻像吞噬了,孤寂的沒有一絲生命的資訊。你可記得,在你們初見時,
唉!那初次的致命的會見,——
她的迷人的眼神,她的話語,
和那少女的微笑是多麼甜?但現在呢?一切哪裡去了?
這好夢究竟有多少時辰?
唉,它竟像北國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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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邊緣最沉重的一抹弧(8)
只是一個短暫的客人!
5
……
林欣!
我已經看見她的影子了,那身與我第一次見面時的衣服,她在高高的中山大廈樓頂佇立著。
下面已經有近二百人云集了,警察也趕來了,今天是五一,中山大廈的門已經鎖上了,下面開滿了大片的鬱金香;就是我夢境裡的顏色與芬芳。一個警察正在聯絡大廈的負責人。
我從車子裡面跳了出來,大聲喊著:“林欣,林欣,我是痞子啊!”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注視著我,我隱約見到她的微笑,在悽慘的春末。
手機響了,我馬上翻開蓋。
“我不希望你上來,痞子,今天的告別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不是嗎?我始終是要去我自己的世界的。”林欣脆弱而平靜地說。
我悽慘地哭著說:“林欣,我求你了,你下來我們談好嗎?你下來吧!”
“對不起,痞子,當一個人的生活失去了意義時,她不會留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