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的冬瓜腦袋,卻“咚”的一下子感到虎口震裂,我想不到流氓表哥的腦袋像岩石一樣堅硬,霎時間我的兩手已經空空如也了。但流氓表哥卻及時地倒下去,絕對是一座大山轟然倒塌。我痛打落水狗,繼續發了瘋般地撲上去,對著一堆可恥的肉體拳打腳踢。我聽到身後人們的喊叫,聽到海鮮館嘩嘩啦啦開門的聲音,有些什麼東西砸到我的身上,腿上和頭上,我絲毫沒感到疼痛,卻一下子昏了過去。
我是在醫院裡醒過來,看到自己像從戰場上抬下來的傷兵,渾身各處都包紮著藥布,小腿上還打著石膏,這說明我與流氓表哥的戰鬥不分勝負。我身邊坐著兩個沒穿警服的警察,他們用疲憊的眼神盯著我,看到我醒來這才精神為之一振,開始反覆問我兩個問題——一個是我打流氓表哥的兇器在哪兒,一個是我口袋裡的錢是從哪兒來的。我說我絕對沒有兇器,我說我後悔沒有刀槍,便宜這個老流氓了;我說我口袋裡的錢是我自己的,是我父母給的。我說了一百遍,說得口乾舌燥,他們就是不信。後來我才漸漸地得知,警察對流氓表哥腦袋上的傷痕進行無數次研究,也沒弄清是什麼兇器,不是匕首不是木棒不是石頭,越研究越什麼也不是。兩個警察用大惑不解的目光盯著我,大概認定我有什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