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抱琴?這一下吃驚不小,再顧不得,忙上前拉了抱琴就走。
“幹什麼?你是誰?放手!”抱琴見一個青年男子來拉他,又羞又惱,使勁掙脫。文若忙壓低了聲音,“是我!你別看那鬍子!”抱琴一怔,反應過來,也低聲道:“格格怎麼不進去見老爺?”文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兩人走得離衙門遠遠的,抱琴道:“格格!那日你怎麼就那麼走了?真急死我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文若故作生氣,道:“你還說我?你那天出去做什麼了?真真是個見色忘友的壞丫頭!”“什麼呀!”抱琴紅了臉,“才不是那樣!”忽然一愣:“格格怎麼知道我認識……認識龍公子?”
“那天你們在門外,我都看見了。”文若看了她一眼,見她紅霞滿面,羞不可抑。“只因那個龍公子是曾見過的人,我怕他認出來,只好先走了。”
“哦,是這樣。”抱琴略一思索,驚訝道:“格格認識?那他……他……他是什麼人?”說著聲音竟有些發抖。
“你這樣害怕?你認為他是什麼人呢?”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測。不會的,京城裡的十四爺多著去了,哪裡有那麼巧的?”抱琴彷彿是自言自語。
“瞧你想哪裡去了?”文若見她表情,心想還是先不要揭穿的好。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你喜歡他?”
“哪有……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哪裡就想到那上面去了。”
“有什麼害羞的?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連孔子不都說過‘食色,性也’嗎?”文若笑笑,心裡卻甚憂慮。“只是,你對他知道多少?他家中可有妻室?他真姓龍?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處?居何職?”
“格格……”抱琴感激地看了文若一眼,“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算我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來歷,可就憑他那周身的貴氣,我也知道,不是我高攀的上的。格格,我都明白……”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有種霧氣在她眼中蔓延。
“不!你不明白我意思!他……唉!”文若心裡哀嘆,怎麼就是躲不開呢?愛情原本沒有門第高低,這不是你能否高攀的問題,而是他是否能真心待你!
“不用管他了!反正我們也到了西寧,他今天說去辦事去了,等再見著他,我跟他道過謝,從此不再見他就是。格格,咱們什麼時候去見老爺?”
文若沒有回答,眼裡泛著淚光,半晌,方道:“琴兒,我不能見他。永遠也不能見他。我不能連累他……”抱琴一瞬間也明白了,瞧著文若:“所以,才變了這副樣子?”文若點點頭:“相見卻不能相認。我就是怕你沒想到這層,獨自見了阿瑪,把什麼都說了。那可就糟糕。琴兒,記著,以後無論跟說,都要說我已經死了,明白嗎?”抱琴點點頭,也是滿眼的淚光。
“我還擔心,四爺他是否就這樣放過我們?我想他不是這樣輕易放手的人。”文若憂慮道。抱琴也道:“是呀,我常想起四爺就覺得害怕,你說,要是他把我們抓回去,會怎麼待我們?”
“想必,如今也該上報內務府了吧。這件事情,要想做的乾淨,永絕後患,那當然是讓我名副其實的好。”文若苦笑道。
“你是說……他會讓我們去死?”抱琴聲音有些發抖,“我不怕死,可我就是怕落在四爺手裡……”
“瞧你,他又不會吃人,怕他什麼?”文若抬頭看著遠方,“他若真要我們死,咱倆也出不了北京城了。”
“那……”抱琴想不明白了。
“糊塗了?”文若笑道,“我也糊塗了。我原以為我是瞭解他的,如今看來卻未必。或者,他是覺得我還有什麼可利用的?或者他是……”
“是什麼?”抱琴追問道。
“不,沒什麼。那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文若搖了搖頭,站定腳,道:“如今我已進了阿瑪身邊了,你先仍然跟著龍公子吧。留神著些,也好打聽些京城的事。等時機合適咱們才能在一處,免得惹人起疑。”
“我都明白。”抱琴點點頭,“時間不早了,龍公子怕要回來了。”
“你去吧,我也回衙門去。有什麼事,我會聯絡你。”
文若回至衙門,早有家僕在門口候著,見了面忙堆著笑問好,又道老爺已安排了住處,先引鄔先生前去安置,得空就來找先生說話。於是文若便跟了家丁來至廂房,見是一連三進的住處,已打掃得很是乾淨,各色東西齊備。文若微微一笑:“勞煩你了,替我謝謝大人。”心裡暗笑道:看來倒是很受父親大人器重了。不錯!不錯!
晚上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