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今晚,總管吩咐他來給譚盈送飯送藥,他就心中暗喜,宮中除了當值的侍衛幾乎所有人都去了聚賢廳,嘿嘿,這裡發生點什麼有誰知道?
他一進門就見到譚盈坐在床上,雖面帶病容,可是長髮披散,裡衣微敞,隱約可見精緻的鎖骨,再加上此時略帶驚慌的表情,自有一番說不出的風流韻致,當下心癢難耐。
譚盈知他心存歹意,強壓下心中不悅,說道:“馬大哥,多謝你送飯給我。只是聚賢廳裡恐怕人手不夠,你還是快點過去幫忙吧。”
“嘿嘿,總管吩咐我要照顧好你,我這麼快就回去覆命,豈不是沒有盡心。”說著放下食盒,欺身過來。
譚盈冷聲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可以自己吃飯。”
“可是你馬哥哥我,想你想得緊……”說著,就要摟抱。
譚盈推開他,厲聲喝道:“馬三,你要幹什麼?!”
馬三□道:“你馬哥哥,就是想和你親熱親熱。”作勢就要撲過來。
“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你敢放肆!不怕我告訴宮主!”
馬三大笑:“宮主玩兒的男孩子多了,那能一心對你?我姓馬的雖然生得不夠俊,好歹身強力壯,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哼,你別看現在那幾個過得風光,過上一兩年,還不知被宮主丟到那去了。嘿嘿,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忘不了你……”
譚盈一怔,“那次,什麼那次?”
“呵呵,我忘了,你那次神智不清,應該記不得我了。”
“神智不清?”譚盈喃喃自語。
馬三趁著譚盈失神,猛得一撲,抱了個正著。
…
聚賢廳中,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含煙等人向陳銳敬酒,陳銳笑著應了。
含煙說道:“宮主不在的幾日,我們幾個在宮中無事,琢磨出一個新鮮玩意兒。”
“不知是什麼有趣東西?”
“請宮主恕煙兒先賣個關子,不知宮主和諸位大人可否移架到院中呢?”
陳銳有些好奇欣然起身。如雪少年心性,一馬當先跑到院中,剛回來就見他們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屋裡藏了什麼,看都不讓他看一眼。肖卓心裡有底,左右不過是些新式燈籠。
眾人到了院中一看,寧心等一眾小廝早就捧著大大小小製作精美的燈籠在手裡。
陳銳失笑:“真難為你們親手做了這些,樣子雖有些怪,卻也看不出有多新奇。只是煙兒,你當爺沒見過燈籠嗎?”
含煙笑答:“宮主自是見多識廣,什麼樣的燈籠沒見過。只是,我們做的這些燈籠,要點上才有趣。”
“既是如此,就快點上吧。”
寧心等人遵命,一時間院子裡燈火通明。
眾人正心中罕吶,除了燈籠上畫得精緻些,興許更亮些,也沒見什麼特別啊。
就在這時,奇蹟發生了!
寧心手中的燈籠漸漸漂浮起來,竟然脫離了他的手緩緩升到空中,其他的燈籠也次第升起。
數十盞明亮的“螢火蟲”緩緩上升,將暗宮上空照耀得如同白晝,眾人驚奇之餘,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
譚盈的房間離聚賢廳甚遠,因此那邊院子裡的動靜這裡一點都聽不到。可是,數十盞“螢火蟲”的光亮非同小可,馬三感到窗外一亮,不禁疑惑地停了手中動作,扭頭去看。
譚盈瞧準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他頭上的髮簪,刺入他頸後大椎穴……
可笑馬三空有一身武藝,竟毫無反抗地喪命在小小的髮簪之下。
馬三的身體緩緩軟倒在譚盈懷裡,他突然受驚般猛地一推跳了開去,那身體向後仰面倒在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譚盈光著腳遠遠站在屋子的另一頭,眉毛緊皺,牙關緊咬,眼睛死死盯著床上的屍身,兩隻手痙攣似的絞在一起。
那屍體並沒有戲劇性地跳將起來,譚盈在屋角站了片刻,腳底竄上的寒意讓他慢慢鎮定下來。他像下定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疾步走到床前,迅速剝下馬三身上的外袍鞋襪打散頭髮,將它塞進被窩,偽裝成一個人面朝裡睡覺的樣子。
然後譚盈快速套上衣服鞋襪梳好頭髮,也不敢吃馬三帶來的東西,只拿了幾塊事先藏在衣櫃裡的點心揣在懷裡。
瞄了一眼外面明亮的夜空,沉思片刻,拿出易容工具,飛快地往臉上塗抹著……
不多時,房門開啟,含煙的小廝“寧心”捧著一個藍花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