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們想不通還有我呢!”
韓珍愣了,說不出話。
老祖宗笑道:“覺得老婆子的反應太奇怪了?”
韓珍點點頭,隨即想起自己這一點頭等於承認老祖宗是個“老婆子”,大不敬啊!
老祖宗不等他說話,自顧自說道:“過去不肯讓你出遠門,是怕你應付不來出什麼閃失。可是每次我家阿珠都做得很好,可見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擔心是多餘。年輕人胸懷大志是好事,不趁著年輕搏一搏,難道要你等到老眼昏花才肯放手嗎?去吧,去吧,讓天下人都看看,我家阿珠比起李捷聞嘯可是半點都不遜色呢!”
“老祖宗……”
老祖宗抬手抹抹眼睛,有些哽咽,“但你千萬別勉強自己,若不順心大可馬上回來,不必顧及什麼。還有,閒了就給我寫信……我雖眼花了,讓人讀給我聽也是一樣的……”
韓珍極力把眼淚逼回去,拼命點頭。
用完晩膳,韓珍回到自己的小院,剛進臥室便見一小廝正往浴桶裡倒洗澡水。那小廝聞聲回過頭來,笑道:“少爺這就回來了,落玉剛準備好。”
“你……” 怎麼在這?
落玉笑道:“老爺吩咐我來的。”
韓珍有點回不過神來。
“今天下午老爺叫了我去,問我還想不想跟著你。我說想,他就讓我來了。”
韓珍明白了,自己既然要出征,現□邊的丫鬟都不便帶著。那麼,除了服侍過自己多年的落玉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幾天後我就……”
“我知道!去峽谷關。”落玉邊笑邊把布巾香胰放好,又道:“天兒熱,少爺這一日也累得緊了,趕緊沐浴早些休息吧。我去給你準備酸梅湯!”說罷,關門出去了。
這一切彷彿就與兩年前事發之前的情形一般無二。
韓珍看著蒸汽嫋嫋的浴桶,再看看緊閉的房門,有些恍惚。
這一晚,夜深人靜,蟲鳴蛙叫。
落玉起夜,隨後便過來探視一下韓珍。
他小心開了門,走進來看到韓珍安靜地睡著,只是單被給他踢到床下,不由暗笑道,兩年不見怎的添了個踢被子的毛病。隨即落玉輕手輕腳地上前將夾被搭蓋回去,便回身離開。
他的手剛觸到門,忽聽得背後傳來一聲嘆息,“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落玉身形一頓,緩緩回過身,卻見韓珍仍舊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
落玉靜靜地注視著他,過了半響才輕聲道:“不,一點也不。”
等了好久都不見韓珍再說話,落玉輕輕開了門,出去,再輕輕地合上。
顧謙等人對韓珍投軍的反應極其熱烈,效命沙場保家衛國那是一件多麼令人熱血沸騰的事兒啊!當下一干好友相約去了酒樓,把酒言歡,慷慨激昂。
如今這“延京七子”中聞嘯李捷韓琮已在邊關,韓珍即將離京赴任,京中只餘張照顧謙及宋文。
酒至半酣,張照不免有些感嘆,絮絮道,他們七人當年春風得意,一閒下來便相約吃酒遊玩談天說地,真是好不愜意。可惜後來七子中有四人先後成親,日漸被公務家事所累,難得湊齊。如今邊關戰事緊張,七人能夠再次聚齊飲酒,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顧謙聞言趕忙打斷,“彰明何出此言?西線大捷,擊退吳戎指日可待!東林逸之他們不日便可凱旋!到時我等七人聚首京中,暢談天下大事,何等暢快!!”
張照苦笑,“擊退便罷了?除非蕩平吳戎兩國,邊陲安有寧日?到時少不得重兵戍邊,他們那幾個將軍便難得能夠回京一趟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不語。
顧謙氣極,分別在即這張照抽了哪門子風,偏撿這個時候感傷?
韓珍突然笑道:“彰明若是想我們了,就想法爭取勞軍的機會嘛!到時別忘捎帶上懷璋和謹言。咱們七人在邊關聚首,登山遠眺臨風把酒豈不比拘在這小小酒樓中更暢快?呵呵,那時我一定親自燒烤幾隻小鹿為你們接風洗塵!”
顧謙張照均笑道:“那感情好啊!”
宋文捏著酒杯,垂頭不語。
半月後,韓珍與落玉上路了。二人馬不停蹄,於七月中旬趕到李捷將軍帳下。這位新來的參軍同時帶來了李捷的升遷任命,李將軍如今已是正三品的破虜將軍。
此時大延與吳戎聯軍開戰已兩月有半。
西戎鐵騎初來氣勢洶洶,頭一月頗有小勝,正當形勢膠著之時,卻不冷防被李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