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總說…唉!”
文佩此時心中想的是難怪人家總要看低戲子這樣的出身,實在是太無情無義了;好歹二十多年的夫妻,口口聲聲的夫妻之情,竟像是作戲一般;下了臺就沒有情份可言了。非常/
“媽;爾傑現在還在醫院搶救;爾豪他們在那裡隨時等著抽血出來給醫院急救,幸好爾豪和夢萍的血驗過後都能輸給爾傑,就是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依萍雖然不喜歡爾傑,但是對爾豪他們三兄妹來說,爾傑卻與他們真真切切有著血緣關係,他們是丟不開爾傑的。
“希望他平安無事,雖然雪琴做的事不夠厚道,可是爾傑終究是無辜的,再說你爸爸疼了他八年,也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他。”文佩嘆氣地道。
“我也這麼認為,只要爾傑不是真的冥頑不靈的話,咱們家還是養得起他的。”依萍點頭附和道。
爾傑最後還是救活了,只是回家後的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除了如萍,誰也不能靠近他,對任何人都帶著防備的眼神,振華因為雪琴的事,更是不願意給他幾分好臉色。
“好好一個孩子折磨成這副模樣,叫人怎麼辦才好?”文佩有時看著,心裡也是不免惋惜幾分。
“哼!要不是他那個好母親,他能有今天這個處境嗎?我陸家還願意收留他,已經很不錯了。”振華極不滿地道。
“振華,好歹他一直叫你一聲爸爸的,現在這種情況又怎麼是他一個孩子能承受得住呢?你也別老繃著張臉對他……'')''”文佩皺起眉頭,勸道。
“媽,你也別太苛責爸爸,雪姨的事到今天法院判刑之後,才好不容易算是落幕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可不是假的,這個背叛對爸爸來說是很深刻的傷害,就連對爾豪、如萍他們幾個人來說,都是種莫大的傷害,這種痛不是那麼輕易能捨去的。”依萍不直說父親的不是,反而勸起母親不該強迫父親去對一個不是親生的孩子好。
“但畢竟都那麼多年了……/非常/”文佩無奈地低下頭,重重嘆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不急在這當下,反正他都要跟我們生活在一塊兒的,慢慢來吧。”依萍溫聲勸道。
魏光雄和王雪琴的判決下來了,一個是執行槍決,一個是判十五年徒刑,爾豪和如萍偷偷去看過母親,雪琴或許是因為真正悔悟了,那天如萍向監獄的人詢問半天的結果,竟是母親自己拒絕見他們一面,兩個人站在門口許久,如萍最後只能放棄,她塞了點錢給看守門戶的人,請他們善待母親,還說等有空會再來的。
振華對這件事依舊沒有過問,依萍想爸爸其實還是心軟了吧?哪怕已經恨到極點,他對雪姨終究有一層累積數十年的感情不能割捨。
寒假的時候,家齊和偉哲因為改從事教工作的緣故,而有了回家探望的長假,他們便再次結伴回北平,依萍看著家齊收拾行李,幾次欲言又止,仍還是說不出讓家齊父母遷上海的話。
最後只能讓家齊告訴他父母,近來日本方面的侵略動作頻繁,他們若真有什麼打算,還是早些下定決心比較好。#樓''
元宵節前,兩個人回來了,各自帶來不同的訊息,陳家已經決定遷香港,家中產業早就逐一轉出當中,而趙家卻不能離開,因為一來家齊大哥身政府官員,就算職務不高,但仍必須與政府共進退,二來家齊父母掛心教育事業,更是不願意輕易放棄那些學生。
“偉哲說,等他爸媽要去香港前,可能會先來上海一趙,拜託方瑜爸媽,把訂婚結婚的日子確定下來,他們說如果可以一起辦妥最好,不然萬一真的有什麼情況,他們怕婚事便要耽擱下來。”家齊邊說著邊端詳依萍的表情。
“哦!這樣也好,方瑜家的經濟壓力大,而且現在又說不準未來的情況,方瑜的學業自然不能說放棄就放棄,所以偉哲才不敢跟陳伯伯他們一起遷到香港吧?”依萍若無所覺地點點頭。
“依萍…爸媽說…要是時間上真的不允許時,我們直接在上海結婚,男方就讓表舅他們出面,媽媽要我跟你說希望你不要介意,也許到時候我們的婚禮沒辦法辦得太隆重。”家齊握著依萍的手,有些愧疚地道。
“呃?你這話題跳得太快了,不過我也不想太鋪張,如果能直接參加團體婚禮更好,這樣只要花結婚照和宴的錢,多省事?”依萍不以為意地回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等暑假的時候就去申請?把這事也辦一辦吧。”家齊興奮地道。
“喂!你爸媽雖然沒意見,可是我爸媽還在呀!你也得去跟他們兩老商量一下吧?哪是我隨口說說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