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道:“你們都少說兩句,人家怎麼說都是客人,你們兩個做主人的可不許給人臉色看。”
鏡幻塵被她那句“主人”取悅,挑眉笑道:“我是那種無禮的人嗎?不過是問問罷了。”
羽也在一旁表態,“黎黎,我明日就陪岳父大人去挑鋪面,讓岳父大人平日裡也有個去處。”
“那就謝謝你啦。”黎雨馨笑著一人香了一口,三人便手牽手地去前廳用晚飯。
席間黎老爹得知女兒今日被女皇召見,激動地連飲三杯清酒,直道是娘子的庇護。張博和李臻也舉杯向她道賀,塵和羽立即極有默契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笑道:“我替她飲下,她不善飲酒。”黎雨馨由得他們代勞,這兩個都是醋罈子,還是夜最好,從不多嘴。
第二日中午休息時,黎雨馨的休息間內來了一名不速之客,竟是一身宮侍打扮的許仁奕。
他一見黎雨馨進來,便笑道:“黎大人,真是幸會啊!”
“不知你是哪宮的侍人?怎麼我從沒見過?”
許仁耀眯起漂亮的星目,勾唇笑道:“黎大人不認識我?”
黎雨馨不解地反問,“怎麼我應該認識你嗎?難道我曾經在哪裡見過你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許仁耀走到她的面前,端詳了她半晌,忽的笑道:“若黎大人說不記得了,也許真的是我弄錯了。”
“你一定是弄錯了,沒事就請回吧,我還要休息。”黎雨馨直接下逐客令。
許仁耀也不多做停留。哼,不記得了,他可不是三歲小孩,不記得還會讓左相來恐嚇他嗎?許仁耀邊走邊想,要如何將黎雨馨趕出皇宮。
碧都篇 第一百章 求歡
許仁奕邊走邊想著,如何將黎雨馨趕出皇宮,要講一個低階官員革職,能用的方法很多,他閒著唯一忌憚的就是左相,那個男人的心機和手段他是聽說過的。因此,現在最需要弄清楚的事情是,黎雨馨與左相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與大哥閒聊的時候,曾聽大哥說,新來的主薄與左相是遠方親戚,但他認為不是這麼簡單。雖然要大哥許仁耀想辦法調查可能跟快捷些,可他不敢,他大哥那顆隨時準備八卦的腦袋裡,佈滿了敏感性極高的神經,很有可能會察覺到他與依依的事情,而這件事能讓許家滅門,大哥一定會插手告知父親,以父親的心狠手辣,依依的小命就難保了。
許仁奕說起來也是可憐之人,身為祁陽許家的嫡子,他逃不過入宮的命運,偏偏又生得太晚,十七歲入宮時女皇陛下已經48歲了。儘管他憑著自己的相貌和手段,漸漸贏得了女皇的寵愛,甚至是最愛,但卻無法擁有子嗣;況且女皇陛下年事漸高,對床事不那麼有興致,再加上還要雨露均霑,他一個月能侍寢的日子其實三根指頭就能數過來。四年前在一個慶典上,他偶遇但當典禮官的管依依,為她傾城的容貌傾心不已,使出渾身解數終於贏得了佳人的芳心,卻只能做一對露水鴛鴦。儘管三年前管依依便答應為他生個孩子,但服了連喜湯後,一般要連續同房七天,才能確保女子懷孕,後宮中眼線眾多,他哪裡能連續其他偷溜出來?
許仁奕轉過幾個院子,來到太常寺,請太常寺內的宮侍將管主事請出來,碩士自己的主子有話帶到。
不一會兒,一身緋紅官袍的管依依便走了出來,見到易容後的阿奕,愣了愣,領著他到了僻靜的長廊頂端,見四下無人,管依依便壓低聲音焦急地問道:“阿奕,你怎麼自己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許仁耀立即示意她噤聲,規規矩矩地向她行了禮,說道:“咱家主子讓奴才帶句話給您,請您明日一定要到巷口等她。”說著,將一張小字條塞入她的手中,施禮離開。
管依依回到自己的書房,開啟字條看了看,隨即用火折燒味灰燼,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個叫黎雨馨的,自己前兩天才聽說過她,阿奕要自己小心防範她,最好能挑個由頭趕她離京,可閒著自己的把柄抓在她的手上,太常寺主管慶典和祭祀,與太府寺並無公務往來,想挑錯也很難啊。
思索了一會兒沒有頭緒,管依依便索性不想了,等明日與職權奕見面時再說吧,其實她驚慌了幾天後,見沒有任何風聲傳出,早就已經安下心來了,料想黎雨馨並不會說出去。
黎雨馨午覺睡過了頭,等她慌慌張張跑入了執事房,許仁耀已經在等著她了,見她進來,忙道:“妹妹,後日宮裡要辦個賞梅宴,外朝的官員都要參加,你可要好好準備準備。”
“額,要準備什麼?”參加一個宴會而已,還要自帶酒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