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狠狠將兩人YY了一番,回袖時正聽得楊過正挑釁樓下那人出去打一架,小龍女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急切。
我決定拔刀……呃,出言相助。
我推開窗子,清了清嗓子,道:“長夜漫漫,兩位無心睡眠本是私事,但擾得整條街上的百姓一道無心睡眠那就……若有啥談不攏的,留個名兒,等天亮見了面,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這位公子說得很是,相公,別擾了他們清夢。”
“明天就明天!”樓下那噴火龍怒氣顯然小了許多,大聲道:“老子暴龍,明日倒要請教了!”
我顯些笑出聲來,原來不是噴火龍而是暴龍呵!
楊過懶懶輕笑道:“明日還請兄臺做個見證。
在下無花。”
丫的,原來楊過穿到和尚無花身上,做了花和尚……唉!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好。”我關了窗。
心說我真是豬,自找麻煩。
此時清冷的女聲傳來,似就在耳邊細語:“公子也早歇吧!有什麼煩惱明日再說。”
我驚出一身冷汗,心道這小龍女不是白叫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人家床震時都能根據我的踱步聲判斷出我有煩惱,高人也!
長夜漫漫,我睡不著。
“一個劉德華,兩個劉亦菲,三個周華健,四個周慧敏……”
我用最最爛俗的方法哀悼離我遠去的那個時代——數了一晚上的明星。
作者有話要說:剛回來就有人看,偶粉感動,遂多發一章……
明天再寫……
2008年5月20日
第七章 潦倒的中年男人
當我數到第二萬六千一百五十七個名字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終於透過窗縫照進廂房之中。
店小二殷情地送來洗臉水,並提醒我天字三號房有一對夫婦要請我吃早餐。
我想起床震罵人的無花夫婦,興致很高地換上新衣裳,下樓看猩猩……呃,明星。
客棧之中早起的人不少,一男一女坐在一塊的也不少。
我很快發現根據古裝電視劇找人是很不明智的,因為這裡的人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沒少耳朵沒多眼睛,沒瞧見四條眉毛的陸小叉,也沒瞧見畸形醜男桃谷六叉……
相識的就坐在一道天南地北地海聊,不相識的就湊一桌默不作聲低頭吃飯。
湊一桌?
對,是湊一桌。
順風客棧今天吃早飯的客人很多,多到沒地方坐,許多人要和不相識的人湊一桌。
奇怪的是,每個客人都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我瞧去瞧來,瞧來瞧去,我居然在角落處找到一貌似同行的人——那人面前擺著酒壺酒盞,目光落在左手中的一塊不規則的木塊上,右手豎起食指,在木塊上比劃了幾下,沒下手。
我眼一亮,因為這個動作我常做。
他一定是個會雕刻的!
想到此處我三步並作兩步下樓直直向那角落走去,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那人——
這是中年男人,個不高,也不矮,穿的衣服有些破舊,兩鬢有了華髮,看上去落拓又潦倒。
嗯,和昨天出現在小二面前的我差不多,拿竹葉青當香水使。
這個形象很眼熟呵!
“劍仙前輩!”
嗯,很像,不過電視劇《仙劍奇俠傳》裡那個酒劍仙貌似比他穿得好;眼睛也長得比他大……酒劍仙的具體形象就是一個渾身酒氣的潦倒邋遢的老帥哥。
我於是帶著看老帥哥的心情去看那個不帥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微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驚覺自己入戲太深居然喊了出來,不過好在這中年大叔看上去脾氣不差,亮晶晶的雙眼帶著幾絲笑意和幾分訝異。
我承認我很尷尬。
“這……位大叔,我可以……坐你對……面麼?沒桌了……”
那和氣中年人嘴角微微上彎,這笑彷彿使這平凡的臉變得明亮起來,我聽見他說:“當然。”
“對不起啊,您的形象讓我想起我家鄉傳說中的一個人。”我頗不好意思地笑了聲。
“哦?是誰?”那淡然的神態,那慢悠悠的口氣,按照小說裡的標準定律就是,這位大叔是個高人。
“呃……名字我忘了,詩記得——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