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在一家客棧落腳的時候,遇到了四個人。
這四人都穿著顏色極鮮明的杏黃色長衫,垂著頭畢恭畢敬的樣子。
他們有的濃眉大眼,有的鷹鼻如鉤,有的老邁傴僂,有的憨厚朴實。
這樣的四個人,卻讓客棧內人人僵住,大氣都不敢出,而客棧外的人一鬨而散逃之夭夭,簡直是見了鬼一般。
我自油膩香軟的東坡肉中回過神來,正瞧見那四個人讓出一條道,一位身著黃衫的英俊少年慢慢走了進來。
那少年十六七歲年紀,面目俊秀,就一雙眼比較像我記憶中的金錢豹。
果然是金錢小豹——上官飛。
想來他長得像他的母親。
原來是小帥哥一枚,難怪林大媽會對這位“小飛”有“性”趣了。
……幹啥幹啥?表情如此凝重?
要殺人還是要表白?
“他是誰?”白嶺皺眉。
我笑道:“金錢小豹。”
金錢小豹緩緩走向我們。
“你就是神醫?”他瞪著白嶺。
我懶懶問道:“你就是上官飛?”
金錢小豹厲聲道:“就是你們,傷了仙兒?!”
“嗯。”我點頭點頭點點頭——這肉做得太好吃了……
話說為什麼我與他們父子的第一次會面都與吃有關?
巧合?
“二哥,吃啊!”我左手指指白嶺面前的素齋,右手拍拍身邊空出的那張長凳,自然地對某少年道:“趕了這許多路,坐下吃兩口吧!”
金錢小豹拔劍,白嶺正要起身,我衝他擠擠眼,他沒說話,又坐下,低頭吃飯。
近來我們兄妹間越來越有默契,他已知曉憑我這三腳貓的“妖(藥)術”,一般人不但傷不了我,還經常吃不了兜著走。
四周寂靜無聲,人人都低頭看碗看杯子看筷子看碟子就是不敢看這邊。
劍架在我脖子上,我面不改色地喝著清茶漱口。
我慢悠悠地說著:“你能來,想必她並沒有被打死。”
“誰傷了她,誰就該死!”他話音落,手中劍就要使力,我忽然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冷道:“誰傷了她?誰就該死?!她是人,我們就不是人麼?!”
說到此處,我站起身對他怒目而視:“你可知我父母是誰?兄嫂是誰?我夫君是誰?你可知我如今已是父母雙亡?孤兒寡母?!”
【小袖子:觀音姐姐,偶知道騙人素8對滴,8過,偶真滴粉想知道誰素偶滴父母啦……
石:你媽是我,父不詳。
袖子撲倒。
】我厲聲道:“我夫婿……因她之故,生死未卜,要不是遇上二哥,我的孩兒早就與我一道命喪黃泉!上官公子!你說這樣的仇,我怎能不報?!”
遷怒ing……
金錢小豹的劍抖了抖,力道弱了許多。
我讓悲傷慢慢湧上自己的雙目,直視他的眼,顫著聲道:“我與她一日二里仇,三江四海恨!我淪落到此地,與摯愛至親天人永隔,不得見面……你殺了我,無愛無恨,就一了百了了!”
金錢小豹雙目之中閃過幾絲訝異和慌亂,我任憑眼淚留下來,怨恨地瞅著那少年:“上官公子,我死以後,請你好好瞧瞧你心目中所謂的‘好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好女子’!我想,依照你父親的勢力,應該很容易查到她究竟擁有多少家商鋪,讓多少幸福家庭家破人亡,又擁有多少男顏知己,拆散了多少姻緣!”
我話音落,閉了眼,一副烈士奔赴刑場滴悲壯表情。
哎!誰有個攝像機拍下來啊!范冰冰版滴劉胡蘭……
金錢小豹撤了劍。
“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也許你未必信。”我抹著淚道:“你自己去查,瞧瞧林仙兒,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
像金錢豹子窩勢力如此之大的地方跑出來的金錢小豹會被林大媽騙到床上並且對她死心塌地?
這一點,我一直不太相信。
如果說初入江湖,涉世未深,那應該是像阿飛那樣從荒無人煙的地方一步步走入江湖的單純少年,遇上愛情才很容易被迷惑。
我不認為上官飛算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他應該與其他武林名門的少年一樣只是被林大媽的表象所迷惑。
他與他們不同的是他有一個名震天下的好父親,他身後有龐大的勢力做靠山,即便他再無能、再無知,一旦他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