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掏銀子買了副字出了店。
她沒直接回府,而是帶著小玉進了一家酒樓吃飯,點了不少時下好吃的吃食,自從去了冷院,兩人的飯菜連前院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都不如,這些東西兩人更是許久沒見過。
以前是沒銀子自己買,現在腰包鼓了,自然不想再虧待嘴巴。
小玉知道這裡的飯菜甚貴,便就想回府吃,許墨很瞭解她的性子,也不回絕,只是看著別人桌上的大魚大肉狀似無意地提了句:“我有一個多月沒吃過肉了。”
就這一句話出口,聽得小玉心痛不已,再也不提回府。
兩人吃飽喝足,趁著侯府還沒到飯點,又去搜颳了不少糕點,然後才往回走。途中路過花街口,竟然看見那日妓院的老鴇在攤邊買米糕,許墨下意識想起前不久小玉提起那少了一隻的銀髮扣,說那對銀飾是許夫人祖傳的嫁妝,問她放什麼放在地方,怎麼沒見戴。
當時她怕小玉知曉實情,便趕緊岔開了話題。
不過許墨也知道,常瞞不是辦法,她就想找個機會偷偷去那妓院向老鴇贖回來,但因為近來忙,一直給忘了,如今這老鴇就在眼前,許墨自然不想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位大姐且慢走。”許墨先給了小玉銀子,讓她去對街攤位再買些炒板栗,然後才出聲叫住買好米糕要回妓院的老鴇。
“你是?!”老鴇已經認不出許墨。
“大姐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一個女人送了一個男人去你哪兒,當時他沒銀子,便用了一個銀飾抵押了□的錢,他現在想贖回銀飾,便請我問問大姐,需多少銀子?”老鴇認不出她,許墨也樂的裝不認識,省的以後被人傳出侯府四姨娘被土匪虜走後,還進過妓院。
“不是早就就贖了回去嗎?怎麼又讓人來問?”老鴇輕瞥了眼一身素色的許墨,眼裡滿是懷疑,想來是把她想成來訛詐的騙子了。
“呃……是這樣呀,許是我這些日子太忙,沒能顧得上這事,他等不及便自己來贖了。”許墨連忙順著這話說,深怕這位老鴇突然大叫抓騙子。
老鴇疑惑減了少許,不過眼裡還是有些防備。
許墨被她看得心裡有些發毛,知道東西已被人贖走,便也不再和她繼續廢話,趁著小玉買好炒栗子回來,趕緊走了人。
並沒向老鴇問及那個銀飾到底是被誰贖走的,只因為她心裡已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清楚那人贖這東西作甚?總不能為了自己用吧?
許墨暗笑,搖搖頭沒在往下想。轉頭看小玉,見她一直在看一個地方,便往她看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制銀鋪,有些不解地問:“小玉怎麼了?你想打銀飾?”
“不是不是,我剛才好似看見二姨娘身邊的紫藍……”小玉話都沒說完,那個林氏身邊的丫頭紫藍和另外一個丫頭已從制銀鋪出來,也一眼看見了她們。
看神情,是認出許墨,但兩人都沒急著過來的意思,而是不緊不慢的催囑跟在他們後面的制銀鋪的掌櫃,“容許我在提醒一遍,長命鎖是要給府上未來小主子戴的,原形必須獨特,打造的銀也必須得是上好的,若是參了別的東西進去,可別怪我家主子不客氣。”
“姑娘請放心,放心。”制銀鋪的掌櫃抹著額頭的汗連連應聲。
許墨粗略算過,林氏腹中的孩子還不到四個月,對懷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來說,現在就開始打造長命鎖,她還是如此不加掩飾的急切呢。
只是,她這麼想讓全燕京都知道她懷了安定侯府未來小主子的行為,真不會招禍嗎?
在看她的丫頭,一個鼻孔朝天的給定金,一個趾高氣揚地報出自家主人的名號,兩個小小的丫頭都如此,這要是主子親自來了,那還不得高貴冷豔氣場全開?
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呢!
許墨感慨著,倒也不急著走,拉著小玉在旁邊的攤上買核桃,反正已經被認了出來,這個時候若再走了,那就是做賊心虛,還不如大大方方繼續閒逛。
小玉遞過銀子,許墨接過攤主遞過來的一紙袋核桃,紫藍兩人也到了跟前,她們敷衍地向許墨行了個禮,紫藍才道:“四姨娘,你怎麼出府了?”
近來府上因為林氏巴結紫藍的丫頭奴才很多,這讓她有些春風得意,看誰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對許墨這個失了勢,卻還有個正房親姐姐的姨娘,她雖然有所收斂情緒,卻還是不自覺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以至剛才問的話都帶有責問的味道。
對於這如同審犯人的開場白,許墨只是輕撇了她一眼,但很快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