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小玉不疑有他,放下手中的點心,湊耳朵過去,然後不到三秒,她便跑了出去,和林氏一樣大吐特吐起來。
許墨摸摸鼻子,笑了。
飯菜風波席捲了整個侯府的廚房,許砂一反常態,嚴懲了廚房一杆人,而崔姓廚娘直接被趕出侯府。晚上簡靜在張生家吃過便飯回府,許砂正在用晚餐,趁著許砂起身為他解披風當口,他無意瞄了眼菜色,竟然發現桌上四五盤菜,除了青菜,就只有醬菜,米飯也沒有,只有一碗幾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
“廚房怎麼做事的?這些東西也往你房裡端?”簡靜凝眉,面帶不滿。
許砂放好披風回來,看了眼桌上她特意準備的菜色,輕訴道:“廚房每日給四妹妹準備的飯菜比這還不忍睹,她都吃得,我這當姐姐的又何以吃不得。”
“到底怎回事,如實說來。”簡靜是明白人,聽出話外意思,但不明內情,只得詢問許砂。又見其穿著一身白色衣衫,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知她是受了委屈,便伸手攬過人,輕言細語勸道:“你先且別惱,有事說來我聽聽,自會為你做主便是。”
許砂聽言,已然微紅了眼眶,“今日我同二妹妹去冷院看四妹妹,瞧見她吃的飯菜,醬菜都能聞出腐壞的味道,稀粥更是連米粒都撈不著。那些吃食連府上奴才丫頭吃的都不如,爺,就算四妹妹不是您的妾侍,可她也是我的親妹妹,府上能這般對她,是想將我處於何地?”
“什麼?廚房好大的膽子!誰給他們的權利如此對待主子的?”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就算生氣冷放著不管不顧,也是不希望那些下等的奴才來欺負的。
“來人……”簡靜大怒,起身就要叫人。
許砂忙拉住他,“爺別叫了,廚房的人我今日已經責罰過,崔廚娘我直接給趕出府,這事我也去和太太說過,太太的意思也是希望爺能許四妹妹回前院,畢竟冷院地界偏,四妹妹受了委屈還要顧忌爺的面子不願把事挑明,平白讓府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欺負。”
“爺,我和四妹妹是親生姐妹,兩人共侍一夫本就惹人閒話,但想著都能伺候爺是造化,再多的閒話忍忍也就過去了。可現在我錦衣玉食的過著,她卻在冷院吃不飽穿不暖,別人不知還罷,若知了,您還不讓我被人指著脊樑骨罵?!”話說到此處,許砂見簡靜也動容,忙又趁熱打鐵道:“爺,您就算不為我想,不看太太面子,也得看在四妹妹受那般委屈還想著顧忌爺的面子份上撤了那思過的令,讓四妹妹回北院住?!”
說到後面,許砂眼眶也有淚出。成親兩載,簡靜一直都知道許砂是外柔內剛的人,凡事盡心盡力,縱使難辦,也絕不輕易示弱,今兒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想來是真讓她難堪了。
簡靜心頭一疼,將其攬進懷裡,輕輕為她擦淚,軟了語氣道:“都依你,明日就讓她回前院,在讓人去庫房選些好東西給她,以後府上再有人狗眼看人低,你也別惱,直接辦了就是……好了,你也莫哭了,仔細壞了眼睛。”
許砂偎在簡靜懷裡,默默低泣不語,只到簡靜又說了幾句夫妻情話,這才止住淚水。
——很顯然,這是個演技派。
在女人對付男人的手段上,許砂讓所有女人上了一堂終身受用的一課,長流的淚容易免疫,不長流的淚那才是對男人的秒殺技。
☆、13013
雖然簡靜的思過令撤銷,但他自始至終沒來看過許墨,更別提親自接許墨回前院。由此可見簡靜對許墨這個長相不怎麼出眾的姨娘,是多麼地冷待遇。想來當初若不是許墨圓房就懷了孩子,他那晚之後怕是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沒孩子的醜女人,和有孩子的醜女人,簡靜給予的態度,讓許墨很是反感。也幸好簡靜沒來看她,真要來了,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想翻白眼。
在冷院思過的命令撤銷那日,許砂想是心裡有愧,親自來冷院讓許墨回前院,還住原先的北院。
說是二爺同意的。
她說這話的感覺,像是簡靜給了莫大的恩賜。可對許墨來說,簡靜同不同意和她沒幹系,她並不想回前院,更不稀罕那個屬於小妾身份的北院:“姐姐,這搬來搬去太麻煩,我在這裡住的挺習慣的,不想搬。”
“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沒早日求二爺讓你回去?”許砂暗下眼簾,這次飯菜風波雖然是內部解決,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許府遲早會知道,許墨若是不回前院住,她這個當親姐姐的侯府二奶奶還能安然回孃家嗎?!
“姐姐千萬別這說,我只是看著前院總不自覺想起那日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