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帳房,沒等他開口,許墨先屏退了左右,然後方道:“太太失蹤了……昨天張月月發現的,我給瞞下了,你看該怎麼辦?”
趙氏的身份不一般,太子雖然因為簡靜饒了她性命,卻也下了命令,讓侯府代為約束。所謂的約束,其實也就是將趙氏囚禁在侯府,而簡家,便是牢頭。
本該被幽禁在侯府的人失蹤了,這非同小可。
簡單眉頭緊皺,甚為吃驚:“好端端的,怎會失蹤。”
“主院的暗衛被人敲昏扔在灌木林裡,想來那人很熟悉府上佈局,太太帶走了雪貓……”事發後,許墨去看過現場,暗衛死在院外,院子裡沒打鬥的痕跡,顯然趙氏是沒反抗便走了。
簡單想起近來複雜地局勢,已然猜到許墨未完的話,他頗為無奈地扶額:“這事瞞不久,遲早會被知道,等下我便進宮同陛下說。”
許墨也贊成他主動進宮請罪。
說完趙氏的事,簡單看著許墨,正想說什麼。許墨佯裝沒看見,喊了人端茶進來,有下人在場,簡單到嘴的又咽了回去。
下午簡單從宮裡回來,帶回了明日出徵邊疆的訊息。
因為時間緊迫,府上都忙著準備,許墨靜站在路口,只是默默看著,不說話,也不幫忙。
當晚小玉抱著見了簡單,不知說了什麼,隔日一大早便把孩子帶到簡家宗室祠堂,規規矩矩認祖歸宗,並取名為簡言。至此,小玉正式成為簡單的妾侍。
下午大軍整頓完畢,簡單想了許久,最終去了趟北院。
許墨正懶洋洋地歪靠在鞦韆上,她拿著書狀似看著,心裡卻想著別的,出神間突然感到身前一暗,抬眼,便見那本該出發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不覺一愣,手中的書也掉在了地上。
簡單彎腰撿起書遞過去,許墨遲疑了下,方才伸手去接。但她才拿到書本,就被簡單握住手,掙扎著想抽回,卻惹來他越握越緊。
待到她不在掙扎,簡單鄭重其事地道:“許墨,你可還記得我上次出征前和你說過的話,我想再問你一遍,若你願意,此戰之後,我單獨開府,安妥他們之後,你同我離開可好?”
許墨張口要說什麼,像是知道她會說什麼,簡單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別急著答,等我……等我回來在告訴我答案吧,算是給我一個念想。”
他轉身就走,像是深怕許墨會突然叫住他拒絕一般。
簡單走後,許砂也臨近生產。許墨整日忙著清算府上賬冊,倒也沒忘準備許砂生產事宜,產婆什麼的,她更是連請了兩個在府上住著。
這日許墨去了趟莊園,和胡老談了些事,回來的時候,就聽說許砂要生了。
她忙跑去東院,剛好聽見許砂虛弱地哀吼了句:“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許墨不明所以,以為裡面出事,顧不得其他,推門就進去。
竟發現小玉也在房裡。
☆、54
許砂難產;孩子遲遲生不出來,此時她已經痛得快窒息;眉眼更是重得睜不開。正苦痛不堪之際;小玉端著一碗東西闖了進來。她不知和產婆說了什麼;扶著半昏迷的許砂就要把碗裡的湯藥灌進去。
湯藥未到嘴巴,味道先入進鼻子,許砂記得這個味道,她一個激靈;豁然睜開眼,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一把甩開那碗湯藥;然後氣息不穩地對小玉吼道:“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許墨進來便看見這情景;地上是白玉碗的碎片,小玉驚慌失措地站著,許砂滿身血汙,吼完那句人已經陷入半昏迷,她嘴裡還在喋喋不休地嚷著滾出去。
想是她的氣息越來越羸弱,床邊上的產婆嚇得不清:“夫人,你快醒醒,在使點勁試試,你這樣會憋壞孩子的,夫人……”
許墨顧不得問小玉怎麼回事,連忙走到床邊看情況。許砂情況很不好,她滿頭大汗,因為疼痛難忍,白色蒼白,身子躺在血泊裡,高聳的腹部像是在劇烈抽縮,而她人已然半昏死。
“許主子,夫人這……這可如何是好?”產婆雖然經驗足,可也沒見過身子虛弱成這樣的,法子都用全了,人還是沒半點意識,更別提用力生孩子了。
許墨不暈血,但是看見床上那血染的人,還是忍不住一陣眩暈。她努力定定心神,單膝跪在床邊,顫抖著聲問道:“姐姐……是順產還是逆產?”
“還沒出頭,夫人根本使不上力,這樣久了,對孩子危害極大,嚴重的話……極容易大人孩子都保不住。”產婆又檢視了許砂□情況,羊水早破了,就是不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