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沒定下來,姐姐怎好就同太傅說了,你都不知道,二爺昨日聽了司徒大夫的話,就十分擔心孩子,晚上都沒睡好,你這不是……讓二爺為難嗎?”
她沒說存心,但許砂怎會不知她心裡的想法,“二妹妹這話說得嚴重了,要不是二爺答應過我讓四妹妹回北院,我豈會和爹爹說起這事?自是因為二爺和我商量過,我才說的,你只說我讓二爺為難,可曾想過我也很為難,一邊是二爺,一邊是爹爹,都是我置於心間的人,對誰不好,我都是難受的。”
“可二爺擔心孩子,孩子要是……”林氏還想辯。
“夠了!都給我住嘴!”趙氏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到桌子上面,頓時一種名叫威嚴的氣場全開,“蘭芳,你讓人去把北院的牌子摘去冷院掛上,再把北院到冷院的牆拆掉。靜兒明日再納房妾侍,就住原先的北院。原先的北院改成五院,此後靜兒的妾侍都從這五往下排!”
如此一來,許墨還住北院,又礙不到正院的孩子,趙氏三言兩語解決問題,卻還不忘給某人的女人們給點危機感。簡靜傻眼,許砂,林氏,嚴氏卻被堵得心裡鬱結,她們誰也沒想到,爭了這久,竟然是平白讓別人佔了便宜。
看著淡定自若的趙氏,再看臉色都鐵青的許砂,林氏和嚴氏,許墨只想應景地說一句: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17017
對於這個結果,最不滿意的便是林氏,她辛苦懷著孩子,正是需要男人在身邊關懷的時候,簡靜這會兒納新人,豈能還會顧上她?能不夜夜**,已屬萬幸。
“其實南院離正院挺遠,四妹妹可以住南院的。”為了府上不再添新人,林氏連忙獻出南院。
許砂難得贊同林氏,而自來沒多說話的嚴氏也跟著舉贊同票。然後三個女人見許墨還不發表意見,集體往她看著,那目光就好似她沒阻止簡靜納妾便是天理不容。
現在想起她了。剛才爭那半天的時候,誰還記得當事人是她?又有誰問過她願不願意?既然這麼喜歡拿她當幌子找存在感,那就別怪她什麼都看不見。許墨無視眾女的目光,深情款款地看著趙氏懷裡半眯著著眼的雪貓,真是漂亮的小東西啊。
趙氏輕抬眼眸,又撇了一眼林氏,語氣平淡地道:“怎麼?你要把南院給她住,是想以後自己住冷院不成?”
林氏心裡大驚,下意識說道:“我有正院住,作甚要住冷院?”
趙氏皺眉,這次連撇都懶得撇林氏:“正院是當年老爺事先為孫兒們選的地方,豈是你們說住就住的。等孩子生了,孩子留下,你們……從哪院來的就給我回哪院去。”
眾女人頓時如雷貫頂,感情這是隻要孩子,不要孩子娘?!
“這是為何?”簡靜問出所有女人的心聲,也證明了這事他也剛知曉。
趙氏望向簡靜,她極少正眼看人,此時房裡這些人,她只正眼看過簡靜,“自古嫡庶終有別,咱們侯府又是大家,未來的小主子自是不能讓人看輕了去,所以老爺的孫兒不論生母是誰,孩子都必須養在二奶奶名下。”
許砂是嫡妻,孩子養在她名下,以後身份自然就比養在她這個姨娘名下來得高。這對孩子以後議親或辦差事都有好處,林氏明白這個道理,但心裡還是很難以接受。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就因為自己是姨娘,不能養,還得叫別的女人母親,想到這裡,林氏連眼眶都紅了,不過她心裡也清楚,不能因為自己卑微的身份拖累孩子將來和她一起受苦。
於是,林氏低頭不語,算是贊成。
許砂也不語,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利弊——她現在沒有孩子,把一個妾的孩子養在自己名下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日後呢?日後她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這個孩子論齒序排在了第二,反而落於下風。她怎麼可以看著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凌駕於自己親生子的地位之上?然而,林氏到底什麼時候生,比她早生,比她晚生,都是她沒有辦法阻止的。畢竟,這孩子現在是簡靜能否襲爵的關鍵,她總不能做這個罪人。
許墨不著痕跡地望了眼許砂,發現她雖然表面平靜,緊握的拳頭卻洩露了她內心的複雜,想來她也是知曉此事說不得,只能接受,才會如此努力保持平靜。
“還是太太想的周全。”簡靜開先沒想到這個問題,趙氏這一說,這才覺得有道理。又見許砂和林氏都沒反對,便將此事給定了下來。
事情完滿解決,女人們各懷心思起身告退,簡靜本也要走,卻被趙氏留了下來。
兩人對坐了片刻,趙氏才輕聲問:“你大哥月中又要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