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狼狽都被她看見,這種感覺比毒癮發作自殘還讓他難以啟齒。不想讓她看見他現在這模樣。
艱難的推開了許墨,簡單下手極快的扯開才被縫上沒幾天的傷口,指甲嵌在肉裡的時候,他勉強能感到自己還在活著。
許墨這輩子沒見過場面,嚇得一把抓住簡靜的手,將他死死按在床上,抖著聲音開解道:“你別這樣,在捅下去,腸子都要出來,聽我說,你想些別的事,想多了就忘記身體裡的難受了。”
簡單試圖去想,想他還沒完成的事,想邊疆的戰場,想父親閉上眼睛的痛苦,想那人給予他的難堪……他最後想到許墨,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她現在安然的活著,沒有怨恨,沒有哀痛,也沒有不甘,仿若曾經那些傷,和痛都與她無關。
人活一世,能安然活著,不為過往所惱的人很少,大多人都在折騰,為一眼一念執著,為權利謀事眼紅,為痴心愛慾不擇手段……他見過很多這型別的人,很多時候,他看得麻木,許墨的出現,讓他覺得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貪心,平安喜樂的活著,遠比什麼都來的幸福。
他也很想幸福。
許墨使出吃奶的力氣壓住簡單,卻久不見他吭聲,連悶哼都沒有,她心上一慌,連忙掀開被子,竟然發現這傢伙死死咬著下唇在壓抑痛苦。
鮮紅的血從他嘴角流出,帶著很是詭異的感覺。許墨瞪大眼睛,不會咬到舌頭了吧?
想到有這可能,許墨連忙去扳開他的嘴巴,“喂喂,你別咬著舌頭啊,咬下去可就成啞巴了,說不定還會因為咬到血管暴斃而死,很不值得的,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簡單已經沒了感知,只有那種從每一條不停抽搐著的跳動神經帶來的感覺,難受,痛苦,生不如死。而許墨著實擔心他死在莊園裡,滿頭大汗想開啟他嘴巴,誰知道她剛用一根手指撐開他牙齒的一點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