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笑,然後瞄了眼安靜喝茶的許砂道“不過想來也是二爺願意寵她,否則她也不會這般不懂規矩,敢讓大姐姐等她來請安。她才來府上幾日,都不把大姐姐這二奶奶放在眼裡,以後還了得?”
——真是漂亮的挑撥離間!
三言兩語,黑了錢氏,揭了林氏傷疤,還把許砂扯了進來。
許墨忍不住都想贊上嚴氏兩句,她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殺人不見血,什麼叫一箭三雕。
許砂雖然明白嚴氏的小伎倆,卻也還是有些動容。像嚴氏說的,今日錢氏能仗著簡靜寵愛讓她等著,難保以後不爬在她這侯府二奶□上作威作福。
她心思剛轉到這裡,便看見錢氏領著丫鬟姍姍來遲,一副春光滿面的模樣,想來是昨晚上被滋潤的很好。想到剛才嚴氏的話,許砂微微寒了下臉。
錢氏想是知曉來遲了,進屋就告罪,嘴甜得好似抹了蜜。只可惜,有嚴氏在前面煽風點火了那麼久,她說什麼都有恃寵而驕的炫耀。
丫鬟端了新茶過來,錢氏接過去,便上前給許砂敬茶。
許砂忙伸手去接,卻似正好迎上遞過來的杯子,只聽碰得一聲杯子掉在地上,而錢氏捂著被燙著的手緊咬著下唇,臉上略有哀痛之色。許砂像是嚇得不輕,起身連連問道:“五妹妹怎樣,可是燙傷了?要不要緊,這些下人怎麼幹事的,端這麼燙的茶作甚!”
端茶的丫鬟趕緊跪下,嘴裡直嚷嚷請罪。
“還跪著作甚,去請司徒大夫,”
“大姐姐我沒事,這茶也不是很燙,就不用麻煩司徒大夫了。”錢氏明顯感到許砂剛才接茶的時候有些急切,這才使得手撞上了杯子,繼而茶翻燙到她。但因為今日她請安來遲,自覺不好再惹是非,便沒敢多想。
許砂一臉愧疚的道:“五妹妹有不適可別忍著,在我院裡出這事,我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沒事的,大姐姐別放在心上。”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進行著沒營養的對話,聽得許墨直打哈欠,淚眼盈盈中她看見許砂親暱的拉著錢氏的手,那感覺就好似她們兩才是親姐妹。
許墨想著剛才嚴氏的話,在回想許砂端茶的動作,不覺笑了起來。
還真是有意思呢。
最後許砂沒讓人去叫司徒大夫,不過還是讓人去拿了膏藥給錢氏回去塗塗。
這個小插曲算是過去,錢氏又一一給其他幾個請安。林氏沒給錢氏好臉色,話都懶得搭理。嚴氏依然笑盈盈,搖著小扇,嬌聲道:“五妹妹昨晚睡得可好?下次二爺再去你房裡,可得先通知一聲,不然大姐姐都得陪著我們好等。”
錢氏有些錯愕,不過很快明白過來。
許墨瞅著像是突然意識到被利用的許砂,不覺又想笑了,原來嚴氏才是這場鬧劇的主宰,許砂聰明一世,竟然腦抽當了別人的槍手,這還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誰都不能小看誰呢。
從許砂房裡出來,天空放晴,卻沒陽光,許墨想再給花籽曬曬都沒機會。其實現在秋天多雨,真要曬了,沒人看著,她也不放心。
回到房裡,許墨又去看了看花籽,並沒瞧出異樣,心下才有些放心。
外面因為剛下了場雨,天氣很涼爽,許墨難得來了作畫的興致,便搬了畫具去了院子,準備畫張雨後彩虹應應景。
大宅院的生活其實很無趣,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只能幹些女紅。剛開始的時候小玉常問她近來怎麼不做女紅了,她不好說一竅不通,就常說要作畫。
對作畫,小玉是一竅不通,不過她說過,前身也喜歡作畫。這讓許墨有了不用解釋為何會作畫。至於畫的好壞,小玉看不懂,自然也就不會懷疑。
吃過午飯,許墨把剩下的畫完,剛要上顏色,小玉突然匆匆跑過來說樂坊出事了。
今兒是樂坊再奏霸王卸甲的日子,外面很多人都在等,這會兒出事,還真是沒法收場。許墨擔心局勢,忙收了畫具,留下吉祥看門,帶著小玉偷偷出了侯府。
從樂坊後門上了樓,翠蘭早在房裡等著,見許墨進來,連忙迎了上來,不等問話,便急急說道:“小姐,紅玉早上練習的時候傷了右手中指,先下根本彈不出霸王卸甲那激昂的調子。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許墨微微皺眉,實沒想到臨近開演竟然還出了這種事。
翠蘭恨恨地道:“紅玉那丫頭想是為能在今日完滿彈奏,自拿到曲譜,就沒日沒夜練習,我怎麼勸都不理,今日我想著她就要上臺,便責令她暫時休息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