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裡懼怕與痴情交織在了一起。
“墨瑾,晨翼,莫裳,天下至尊。”城牆上的女子輕啟雙唇,負手而立,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身體倏地朝下倒下去,她肩上的鳥兒撲稜稜的飛起來。
裙裾飛揚,與青絲交纏在一起,黑色的眸子裡帶著一抹興奮的光芒,“我印彤,也要來了呢。”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鳥兒。在即將落入護城河的一剎那,一道紅色的匹練飛出,尾端的小球深深的嵌進了土裡,飄然而上。快速的在空曠的地帶疾馳,身後長長的紅色錦緞在半空中拽過一道紅線,幾個閃爍之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泉關之中,表面上仍是一副平靜的狀態,晨笑被墨瑾帶走的事情使得梁木很是鬱悶,不過鬱悶歸鬱悶,他也不是精蟲上腦的主,僅僅只是可惜罷了。
“送酒,全軍都喝,就說是為了當日對他們的不禮貌。每人一碗。不僅僅是墨瑾的人。咱們的人也要喝。”梁木說道。
“是。將軍。”領了命令便去準備酒了。
“亂了亂了。誰是主子,誰又是皇呢。”梁木喃喃低語,唇間勾起了一抹笑容。
山林之中多時茂密的樹木。雖說到了夜間,但是天氣還是有些炎熱。墨瑾一行人小心翼翼而又快速的在山林中穿梭著,每個人的身上都揹著兩個箭筒,手中拿著一把弓一把匕首,像是靈敏的貓咪,跑在雜草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夜間,燈火明亮,一行人隱蔽在樹叢雜草之間,隱約之間可以聽到對方營帳之間傳出來的說笑的聲音。
“將軍,應該怎麼辦?”晨笑眯著雙眸。杏眸之中一片狠辣,沒有了醉酒時的迷濛,也沒有了睏倦時的惺忪與懶散,彷彿一隻乖巧可愛的貓咪化身成為了兇猛的老虎一般。
“是白來一趟呢,還是應該有所作為。”墨瑾也拿捏不定,若是一擊即退,他們也是有脫身的可能的。
“總感覺有些詭異,滲人。將軍,咱們早些完事早些走吧。”另一人說道。他的眼睛細長細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長的不算難看,就是冷冰冰的模樣會讓人望而卻步罷了。
“要麼,就撤,要麼就戰,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安寧。”晨笑的臉上也罕見的多出了一抹凝重。
“那就燒了他們的營帳吧。大家分頭行動,不要戀戰。”墨瑾低聲吩咐道。
“是,將軍。”無聲的應了一聲,三十道身影瞬間掠出,幾人一組朝著不同的地方掠去。
“走吧。”墨瑾嘆了一口氣,眼皮跳了一下,心中不寧……
夕顏身在泉關之中,為墨瑾憂心。同時她心中的不安也逐漸的加重,又怕泉關之中不安全,所以託病呆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嫂子,將軍會平安回來的,您不用擔心。”杜寧柔聲安慰道。將軍離開了幾天,這女人便不安了幾天。和夕顏相處久了,雖然嘴上喊著嫂子,但是每個人都將她當成了自家妹子。
“呼,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夕顏做了一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氣。
“呵呵,弟妹還沒有休息?”梁木笑著邁進了門,他身後跟著的侍從手裡端著一壺酒。
“梁將軍。”沒有在意梁木對自己的稱呼,夕顏的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聽說弟妹病了,這幾日公務繁忙沒有來看望弟妹,還望弟妹不要見怪啊。”
“將軍說這話可是折煞我了。”夕顏拿捏不準他的意圖,只能裝作禮貌謙虛。
“這是我軍中的軍醫秘製的酒,無論是有病還是無病之人喝了都會有好處。今日特地拿來給弟妹和眾位兄弟喝的。”梁木瞥了一眼屋子,除了杜寧外沒有了其他人,“其他六位兄弟呢?在外面也沒有見到他們。”
“想是好奇關中的街道茶肆,想看看與帝都有什麼不通,出去亂逛了吧。”夕顏打著哈哈,“只是染上的風寒,哪有這麼麻煩。勞煩將軍惦記了。”
“哎。弟妹說的哪裡話。瑾將軍為國分憂,他的夫人在我這裡理應由我照顧。莫不是弟妹怪哥哥沒有來看你,不肯喝這酒?還是怕哥哥我在酒里加料?”
“將軍說笑了。”
“既然弟妹懷疑,那麼我便先喝一杯吧。”梁木走到桌子前,拿了一個茶杯,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將軍。我……”夕顏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了,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看來這杯酒是免不了了。
“呵呵,弟妹也請吧。”又拿了兩個杯子,給夕顏和杜寧一人倒了一杯。兩人不喝也不合適。只能很光棍了幹了。
“呵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