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也沒多計較。
交接清楚,媒婆離去。
這段怎麼看怎麼不搭的姻緣徹底了斷了。
訊息一傳出。
宣城眾人議論紛紛。
“真退啦?”
“那榮東家就沒找屈秀才麻煩?不可能哦!”
“你說那屈秀才是不是有病,要娶老太婆的是他,臨婚脫逃的也是他,他真的搞起好耍嗎?”
“反正誰要敢這麼耍著我女兒玩,勞資不揭了他丫的皮!”
“要我說也是屈秀才腦子不清楚,他好好的一個秀才,竟跑去當上門女婿,他是不是有病?”
“榮東家也是,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沒事兒帶孫子孫女玩不好嗎,竟還想著嫁個少年郎,她也不覺得害臊,也不知道她幾個兒子突然多了個比自己還小的爹,喊不喊得出口,嘿嘿。”
“那誰知道。”
不說宣城人覺得不可思議,屈大福跟周氏都傻了。
就、就沒事了?
“兒子,真的沒事了?榮東家有沒有說讓我們搬到別的城去,什麼時候搬?”周氏急道。
她不想搬。
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她搬到哪裡去?她哪裡都不想去。
屈豐也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最近瞧上了一個姑娘,是兩條街外新搬來的酒肆的女兒,正打算跟家裡說,然後找人去提親。
如果搬去了別處,他提個錘子親。
宣城人是不屑於外嫁的。
有地方包袱。
“搬家?搬什麼家,不用搬。”宋時道。
“那”周氏還要問什麼。
被宋時打斷,“娘,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跟你說,只你記住,還有爹跟大哥,我跟榮東家的事到此為止,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陌生人就要做到陌生人的樣子。
“這是我們一致決定的。”
如此,屈大福、周氏跟屈豐便不再多提。
沒給家裡帶來禍端就好。
屈大福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你好好看書,專心準備考試。”
等中了舉人,身價倍增,這些閒言碎語就不敢再有了。
舉人,是可以封官的。
換句話說,中傷朝廷命官是大罪。
有話也得死憋著!
宋時:“我聽爹的。”
從那天起,他便安心在家看書,等閒不出門。
出去就要被說,就要面臨別人異樣的眼光,他是傻了才去主動找罪受。
榮瑤那邊雖然知道了真相,但她並沒放棄,而是一直找人監視著屈家的一舉一動。
她不信她那麼大一個真愛說不見就不見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這個屈哲,也不一定就是原來的屈哲。
任務經驗豐富的她自有自己判斷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