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眩暈襲來。
宋時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原渣雙目情深似海一眼萬年。
下一秒,他就對上了一雙盈盈笑著的眼。
少女眉眼彎彎面容精緻,尚且青澀的臉已經初見日後的絕色。
她眼裡彷彿有種魔力,神奇的魔力,能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宋時:
就很喪!
這一次又要幹什麼?
菜市口砍不死他,下毒藥不死他,成親噁心不死他,就換成了要用戀愛的酸腐氣來臭死他嗎?
能不能有點新意!
他真不想死!
他想活著就這麼難嗎?
大千世界羊那麼多,別盡逮著一隻使勁兒薅啊。
他快禿了。
強壓下心裡狂亂的喜悅,面無表情的移開眼睛,側過臉,冷漠道,“姑娘,你擋住我路了。”
可謂十分無情了。
本來還在透過他心靈的窗戶捕捉他弱小靈魂的張瑤:
一雙眼瞪得溜溜圓。
麼西麼西?
發生什麼事了?
確認過眼神,你你怎麼把頭轉開了?!!
哲郎我是阿瑤啊!
咱倆靈魂的共鳴呢?
宋時表示,沒有共鳴,從來都沒有,只有原渣單方面的痛苦的嘶吼。
他撩起袍子出去。
擦肩而過,頭也不回。
張瑤懵比了。
“喂!喂!”不受控的恐慌在她心裡瘋狂蔓延,她連忙追上去,不顧自己女兒家的矜持。
“這位姑娘請留步。”他一臉嚴肅認真,義正言辭,“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自重。”
張瑤不可置信。
自重?
他居然叫我自重!
他忘了那許多個任務的許多個日夜兩人耳鬢廝磨各種恩愛了嗎?
心好痛!
“小姐!”
丫鬟追上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張瑤也沒了逛街的興致,垂頭喪氣的回府了,一回去,就被管家告知老爺進貨途經黑虎山時被山匪給劫走了,對方送信過來,要一大筆贖金。
張瑤:??!
劫走?
搞錯了吧?
明明上輩子是直接殺了啊!
煩!
宋時才不管不相關的人煩不煩,上個世界一息之差他就差點成了有婦之夫,這一次還處於初次見面,更不可能會發生什麼。
誰愛當擋箭牌誰當去。
反正他不幹。
憑什麼呀!
某瑤女子若是沒成親,原渣要充當丈夫跟生孩、、、子機器的角色,以防女主被催婚或逼不得已嫁給別人,一個世界一嫁,次次換新郎。
可要是某瑤已經成親合離
他角色就變了。
妥妥的一枚某不好說不好說的人形玉米棒子,既要為那人提供完美的愛情體貼又溫柔,還要提供五顏六色多姿多彩的服務。
就很很工具!
甭管別人怎麼看!
作為當事人之一,那就是他最真切的感受!
羞恥,又恥辱!
他沒有辦法控制!
真的沒有!
但這些都是浮在表面的。
大海的表面美麗無比令人驚歎,而海平面以下,潛藏著無數危險,是令人窒息的恐怖黑暗,一個不慎就會把人拖向無間地獄,永不超生。
兩個月後,黃沙裹著黑暗湧來。
捲起宋時通往另一個世界。
三千世界像是無數面靈巧透亮的鏡子,漂浮在黑暗裡,明亮又危險,裡面上演著塵世間的悲歡離合雞毛蒜皮狗血倒灶。
鏡子光亮如新,上面微光閃耀,充滿了誘惑。
一股力量卷著宋時略過鏡子海洋。
帶著他直衝向前面。
宋時黑眸醞釀著風暴,他身後一根巨大的深紫色甘蔗的殘影閃現,額頭中心一片片展開的綠葉邊緣遍佈鋒利的鋸齒。
“敢算計我!你丫找死!”
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順著拖曳他的力道而去。
一聲慘叫在漆黑的空間響起。
宋時乘勝追擊又賞給了對方兩拳,才被投入小世界。
對方估計真的被惹急了。
他剛進入,就感覺無數凌厲的殺氣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