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亡’了百年,再次回到劍峰,靈清仙子感慨良多。
好在一切都沒變。
不管是峰頂那棵奮力伸向天際的白雲松,還是在雲松臺不知疲憊一下下揮動著劍的弟子們,都跟以前一樣。
但她知道,恍如隔世真的是隔世了。
“師孃,師尊的院子被師尊下了禁制,誰都進不去,只能委屈師孃先住別的院子了。”
紀無憂一直等在大殿外,一路上把劍峰這百年來發生的事說了下,呃,其實也沒什麼說的。
都是些修煉狂魔,除了練劍還是練劍。
至於師尊又收了個小弟子的事
呵。
不好意思他真的忘了。
百年吶,真的不是眨眼的時間。
直到走到師尊的小院前,一層白色閃著流光的屏障把他牢牢的擋在外面,他這才反應過來,也才想起當初為什麼師尊會設下禁制。
“無事。”
靈清仙子淡淡道。
作為修士,她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更何況在暗黑深淵那充滿了腐朽死氣的崖底待了百餘年。
紀無憂想了想,還是把師尊收了個小徒弟的事說了。
靈清挑眉。
所以,這說明了什麼?
她在暗黑深淵底下爛成一堆枯骨的時候,她親愛的夫君沒有想辦法救她,也沒有傷心難過一蹶不振修為受阻,而是,收了個女弟子。
呵。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難怪一向不愛出門的人竟然沒在宗門,原來是帶著心愛的小徒弟出去遊山玩水去了啊。
那,那她這些年拼著一口氣從地獄爬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為了回來看那一堆渣男賤、、、女如何恩愛甜蜜的嗎!
她不甘心!!!
不甘心!!
靈清整個人被巨大的負面情緒佔據,失望、沮喪、暴虐、仇恨
她要殺了那對狗、、、男女!
她身上一股陰寒至極的向外擴散,現在她三步之外的紀無憂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剛才還一臉溫和的師孃,這這股陰氣是
等他回過神來。
已經下意識飛出好幾米遠了。
一臉警惕的盯著仿若惡鬼的師孃。
好在靈清很快回過神來,收起全身的氣壓,雙眼平靜無波,卻又像深不見底的寒潭,“你師尊,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並、並無。”紀無憂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師孃,剛才那是”
這麼強大的陰寒之氣,幾乎凝成實質了,師孃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問題?
靈清表示還真有。
她垂下眼眸,“你師尊那個女弟子如何?”
紀無憂小心翼翼的檢視了她的臉色,作為直男又是幾百年的單身狗自然猜不到女生的心思,不過也斟酌了語句,“也是弟子疏忽了,汐瑤師妹不愛出門,平日裡只躲在山裡修煉,師孃回來一事她應該還不知道,弟子這就讓人去喚她來拜見師孃。”
說著招來一個小弟子。
靈清卻懵了。
“她在宗門?”
不是應該跟狗男人出去遊山玩水去了嗎?
等等!
她為什麼會覺得宋時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明明回到宗門後沒有聽到半點的風言風語也沒有收到任何異樣的眼光,可她就是光聽說宋時收了個女弟子就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再有就是自家夫君,最是古板正直的一個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師徒戀這種離經叛道的事來的。
沒錯。
離經叛道。
還記得幾百年前雲滄大陸有個元嬰修士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兒,衝破世俗的眼光死活都要在一起,甚至兩人還脫離宗門。
當初宋時咋說的?
“那兩人腦子有病吧,這不是亂、、、嗎?”
誰說不是呢。
在修真界,師傅等同於父親,甚至是要拿起來供起的。
真要那樣,必定是人人唾棄了。
紀無憂應了聲。
就聽師孃淡淡道:“本尊還沒見過你師尊新收的徒弟,這其中的緣由,你跟本尊細細說來。”
“是。”
紀無憂就說了。
“當年師孃墜落暗黑深淵之下,師尊到處想辦法,在一次外出後帶回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