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窒息算什麼。
等江氏回到家後發現她的屋子被人翻過後,差點沒把她氣瘋。
雖然對方把東西恢復成原狀,但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她顧不得什麼,趕緊滿屋子找藏的東西。
半晌後鬆了口氣。
銀子還在。
這次她也不敢把銀錢放在屋裡了,貼身放好。
等虎子兄弟回來,吃完晚飯,她把孩子拉到屋裡,問了一遍,沒問出什麼結果來,剛巧江氏進來問她跟鐵匠談得怎樣,她讓虎子先出去,看了眼這親孃,直接問,「娘,你今天是不是進我屋了?」
江母眼一瞪,「你屋?什麼你屋?這是老孃的屋子!」
江氏心裡怒火翻湧。
「娘,你怎麼能隨便動我的東西!」
「你人都是老孃生的,老孃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咋地老孃還不能進來看看了?更別說你一個出嫁的女兒不合規矩的回孃家來住!」她叉著腰,聲音洪亮。
江氏咬著唇。
沒再說話。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女孩兒啊,一輩子都沒有家的,孃家不是家,婆家也不是家。
江母沒把她的氣憤當一回事,還讓她再出銀子給家裡補貼。
她:「」
就真的好氣。
「我前兒不是才給過嗎?怎麼又要?」
「你也不看看你家幾張嘴,這半大小子吃死勞資,家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糧食少,人又多,本來你嫂子就對你們住家裡吃家裡很不滿意,你要是不拿銀子,到時她趕你我也沒辦法,我沒道理。」江母道。
江氏咬牙。
江母又說,「你要不想給,就趕緊找個人嫁了,今天上午王媒婆來了家裡一趟,說鄰村有個男的婆娘難產死了,留下幾個孩子,你過去幫著把小的帶大,從小帶著,還不是當親孃一樣了。」
這話直接讓江氏怒到極致。
偏江母看不到一樣,自顧自的說,「知道你是捨不得虎子幾個,但他們是周家的種,理應由周家去養,周家可不會養你,沒道理讓他們白白的拖累了你。」
句句都是再找個男人是最好的辦法。
她這話呢,其實也沒錯。
大背景擱這裡嘛,江氏又沒有營生的手段。
除了找個長期飯票還能怎麼樣呢。
可她捨不得孩子,且不放心讓任何人來照顧孩子。
任何人她都不放心。
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比親孃對孩子更好的呢,是吧。
她低著頭,「娘先出去吧,我要想想。」
好好想想。
江母以為是自己把她說通了,高興得不行,忙說道,「還有什麼可想的,那家已經夠好了,你過去就能當家——」
「娘!」江氏打斷她,「你先出去吧。」
江母也怕這閨女再犯軸,不然這到手邊的彩禮銀子不就飛了嗎,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那行,你早點休息,好好想一想,娘可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的。」
江氏垂下眼簾,你倒是不會害我,卻也不會在意我。
江母關門離開。
等孩子們睡著,她開始清理自己的財產。
銀子,簪子,衣服
這些必要的時候都是可以拿出去換銀子的。
若繼續留在孃家
這不是長久之計。
再多的錢財早晚都有被榨乾的一天,就她那哥嫂,就她那爹孃,等到她身上再無
一個銅板,到那時候,她跟孩子們絕對會被趕出去。
畢竟她娘剛才可是說了,要趕她出去。
這絕對不是玩笑話。
這一晚,江氏一夜未眠。
幾天後,她出去了一趟,隔天周家就來人了,說周家的孫子沒道理養在外人家裡,這不符合規矩。
硬是要把人接走。
關鍵,江家還不能攔。
人家要接親孫子回去,你攔著,你有什麼資格攔。
江家攔不了。
就要錢。
要帶人走,可以啊,把這段時間的伙食費算上。
江氏心裡沒有半點意外。
好在周母也不是軟釘子。
最後不光把人帶走,還把江氏那一堆細軟一件不落的搬走了。
氣得江母江大嫂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