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發了一通脾氣,寄希望於宋遠能帶回好訊息,可那是聖旨,誰敢違抗。
最後不得不委委屈屈的被孃家接了回去。
在宋時‘好心’的提醒下,聖旨特意註明她可以帶走全部的嫁妝。
宋遠則領著一家老小搬去了外城。
沒辦法。
內城房價太高他根本就買不起,一大家子人要養呢,小一點的院子也住不下。
從此開啟了雞飛狗跳的生活,真正的雞飛狗跳。
宋遠後院還有兩個小妾。
周氏也並沒有回去,跟著一起住了進去,美其名曰不放心孩子要守在身邊照顧著。
誰趕都沒用。
這裡可比田家村富裕多了。
就林山那個廢物,明明自己就是打獵的,偏偏自家一個月都吃不上一口肉,幾年下來,她瘦的不成人樣,懷也懷不上孩子,被家裡的死老太婆變著法兒的罵,日子過得憋屈又煩躁,如今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她腦殼有包才會回去。
況且,來京城之前她就拿了和離書。
她現在是自由身。
她嫁過又怎樣,宋遠那廝不是也娶過嗎,正好公平。
誰也別嫌誰。
再說,宋遠現在可是白身,家裡又那麼多孩子,還有妾室,哪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放著青年才俊不要跑來接手老男人給人當後孃啊。
那不是傻嗎。
她在府裡過得很舒心。
院子比官邸小又怎樣,比起林家,以前的宋家,要好得不知道多少了。
反正她適應良好。
沒事就跟兩個小妾鬥得跟烏雞眼似的。
小妾說也說不過,罵也罵不過,氣得直哭,在屋子裡咒罵她。
宋遠成了白身,並且在皇帝那裡掛了名,爛名,沒有誰敢用他。
這些天他跑了不少關係。
那都是他在邊關處得好的兄弟們,請客喝酒,可對方一聽他說想謀個職業,就打哈哈。
最後竟再也聯絡不上。
氣得他在家裡破口大罵,那那些人不講信義狼心狗肺!
周氏瞅著機會端了酒菜來。
“阿遠,我陪你喝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倒了一杯,送到宋遠嘴邊。
燈光朦朧。
宋遠迷朦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張美麗熟悉的臉,“麗、麗娘”
周氏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是我。”
她今日特意上了妝。
抹了腮紅塗了口脂,又把頭髮梳成剛成親的樣子。
“麗娘,你、你、真的是你,我、我好想你”
他口齒不清,抱住眼前的女人,忽略掉心中那一點違和。
周氏軟軟的趴在他懷裡,“阿遠,我也想你”
一夜
隔天早上宋遠頭痛欲裂的醒來,感覺到胳膊沉甸甸的,以為是他哪個小妾,連眼睛都沒睜就說道,“伺候爺更衣。”
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異常嬌柔親暱,“還早呢,再睡會兒吧。”
嚇得他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人,“你、你怎麼會在這?!!”
關鍵,你衣服呢?
周氏縮排被子裡只露出一邊香肩,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阿遠,你怎麼這麼問,我為什麼在這?你忘了嗎,昨晚我來找你商量大寶的事,你看大寶他都十歲了還沒啟蒙,以前你不在,沒人管他,現在他有爹了,是不是該請個先生好好教一教,結果,我還沒說兩句,你就拉著我,說、說好想我”
說著她擠了兩滴眼淚,“我一個弱女子,心裡本來就有你,你要,我又怎麼會拒絕你呢?”
不會的。
拒絕了還怎麼名正言順的在這府裡住下去。
她垂著眼。
若是能懷個孩子,那就好了。
宋遠簡直煩躁。
抓著頭髮恨不得把頭給揪掉,又恨周氏不請自來。
周氏見他那樣就知道他後悔了。
不過,她還是控制住了,輕聲笑道,“阿遠,你不會往心裡去吧,這種事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夫妻,大寶都十歲了。”
她說著,邊爬起來。
麻溜的穿衣服。
把自己穿好又撿起宋遠的,“你自己穿吧,我去看看兒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遠:真是我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