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退了數步,同時再一擰身,另一隻拳頭帶著巨大的力量,又打中了另一個楚蘇,轉眼之間,就將兩人組成的圍攻之局破壞了。
一聲大吼中,波利斯衝向了看起來比較脆弱的那個楚蘇,一腳重重踢在其腹部,但卻並沒能給對方造成重大的傷害,那楚蘇身子一彎發出一哼後,立刻起身一拳打向波利斯。
波利斯的身子向旁邊輕輕一閃,一肘砸了下來,正中那楚蘇的肩膀,那楚蘇立刻向下撲倒在地,而當波利斯再要繼續進攻時,另一個楚蘇已經如風般疾衝而來,一刀斬在波利斯的背上,雖然沒能破開波利斯的鎧甲,但也將他打得一個趔趟,向前踉蹌了幾步,等他重新站穩,兩個楚蘇又一起攻了過來。
“真是纏人的傢伙但你們以為這樣有效嗎?”大吼聲中,波利斯拼著被一個楚蘇一刀刺中小腹,也一肘擊出,將一個楚蘇遠遠地撞得飛了出去,隨後忍著劇痛猛一提膝,撞在面前楚蘇的胸口,逼得他後退了數步,自己猛然間一個大跨步向前一拳狠狠打出。
這一拳飽含了他全部力量,即使是血網空間也再無法輕易將它攔住,眨眼之間,那拳頭已經撕破了血網空間、能量護甲,在楚蘇的腿上完全爆發開來,將楚蘇的一條腿直接打碎。
哼聲中,楚蘇的身子貼地滾出老遠才一彈而起,那條斷腿化成了一道道血霧,向著他飄去。
“在力量面前,你們這種小花招是沒有用的”波利斯獰笑一聲,撲向了被自己打飛到遠處,此刻剛站起來的另一個楚蘇,眼中光芒閃爍間,一拳狠狠地擊出,竟然直接貫穿了那個楚蘇的胸膛,一股能量轟然爆發,將那個楚蘇炸得四分五裂。
他大笑著,向著那個楚蘇的頭顱追了過去,揮起拳頭,就要將其凌空打爆。
風聲,自背後響起,一道紅光如同閃電般直刺而來,波利斯一皺眉,隱約感覺到這一刀蘊含著巨大的威脅,急忙向一旁閃開。此時他已不大敢隨便使出瞬間移動,因為他發現楚蘇每次總能猜到他出現的位置,並做出相應的反擊,這種瞬間移動就反而成了他主動找打的技巧,所以乾脆不用了。
一刀刺空,楚蘇身子疾轉,澎湃的力量隨著這旋轉再次順刀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向著波利斯斬去,一道被凝聚、壓縮成赤色晶體般的弧形刀光,脫離了血刃刀身疾飛而出,波利斯冷冷地看著那由刀上縮放的能量之刃,身子一動間,人已平空消失,出現在遠方。
那一道刀光長有六米,寬有半米,薄如蟬翼,如同實體,在離刀而出後,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飛射向遠處,最終斬在百米外一根巨柱上,發出一聲錚然巨響,竟然將那巨柱斬出一道裂痕。
看著那道裂痕,波利斯的臉色不由一變。別人或許不能明白這一刀的威力,身為第三層中階的楚蘇可能也不明白,但掌握了空間之力、創造了這個神之空間的他卻明白這一刀之威到底有多大。他暗自思量,如果這一刀真的斬中了自己,只怕自己也會在瞬間一分為二。
要知道,這整個殿堂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物體,而是他結合了宇宙間龐大的能量製造的特殊空間,而楚蘇這一刀竟然能破壞這個空間,這種力量已經突破了第三層的巔峰,甚至可以說已經到達第四層巔峰了
第四層巔峰?波利斯皺著眉看著遠處的楚蘇,緩緩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這一刀不過是一種……一種幸運,一種巧合,一種……一種不經意間的超常發揮。
冷冷一笑,波利斯緩步向著楚蘇走了過去。
兩個楚蘇同時站在波利斯的面前,看著這位強者帶著巨大的氣勢向自己走來,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而在感受到生命危險的同時,楚蘇也不由開始仔細地回憶方才那一斬。
那一斬,完全是他無心為之,正如波利斯預計的那樣,是一種幸運、一種巧合,一種不經意間的超常發揮,以佛教的說法而論,那就是一種頓悟。
這次的頓悟之源,正是面臨無敵強者時,那種生死一線關頭的緊張無措與拋開一切顧忌放手一搏的灑脫決然,這兩種相反的情緒綜合作用,使楚蘇在那一瞬間能在完全的冷靜中忘記了一切,從而用出了這威力無邊的一斬。
然而這一斬卻已無法複製,就如同草聖在酒後的流芳千年的狂草,就如同詩仙在酒後光耀萬代的絕句,都是妙手偶得,無法隨心而發、隨叫隨到。
輕輕地嘆了口氣,楚蘇把想要再現這恐怖一刀的想法壓了下來,看了另一個自己一眼,同時慢慢地舉起了血刃。
生死,就在這一戰。
遠處,所有的變異巨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