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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冰冷,她憤而指向他,最後轉身決絕地離去。

衛凌風怔怔地望著她策馬而去的背影,眼底一片酸澀,面容被那片漸漸隱去的光芒所籠罩。

他無聲地站在那裡,耳邊響起的是未希離開的腳步聲,心臟忽然一陣莫名的抽痛。

她走了嗎?真的走了嗎?永遠地離開他的世界了嗎?

衛凌風眸光半斂,身側的拳頭緊緊捏緊,指甲用力地掐進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

他倔強地抿起嘴唇,眼眸幽深,閃著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他剛邁出一步,卻被掌心的玉佩重重割了一下,他狼狽地止住步子,只能呆呆地望著蘇悉離去的背影……

蘇悉騎著白馬,漫無目的地在大路上急奔,她只覺得自己腦子鬧哄哄的一團糟,胸口像是憋了一口火,燒的她心底最柔軟的位置漸漸發疼發澀,而且它還不知足地快速蔓延,從血液到四肢百骸,那股火氣走了個遍。

蘇悉縱馬狂奔的時候,遠處一個清瘦的身影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跟隨而來。

他沒有上前打攪她,只默默地跟在她身後,望著她淒涼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和擔憂的神色。

一前一後的兩匹馬,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

來到一座陌生的小鎮,鎮上有一家小酒樓,看著有些破舊,但是蘇悉卻覺得極順眼。

“走,我請你喝酒。”默默陪了她一整個下午的聶清然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蘇悉回頭,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簡單丟出兩個字:“真巧。”

聶清然有些愕然,敢情他陪著這麼久,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就在背後?這個笨蛋,警覺性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差?如果跟在她後面的不是他而是敵人怎麼辦?

聶清然眼底漸漸發沉……

“還愣著呢?過來陪我喝酒。”蘇悉不管他沉思,手臂一身將他拉到座位上,然後拿起一個酒罈子,揭開封泥,先喝了一口。

那不是她平日喝灌了的御釀或者各地呈上來的貢酒,一入口,辛辣無比,但那酒香蓬勃得像有生命一樣,惡狠狠地,衝著人直撲過來。

蘇悉將酒遞給聶清然,示意他也喝。

聶清然看了她拂袖擦嘴的動作,笑了笑,“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最是純烈,是最適合傷心人喝的烈酒。”他一頓,有些尷尬。

“我說怎麼看著這酒樓這麼順眼,敢情是專門為我準備的。”蘇悉長笑一聲,仰起頭猛灌了一口,“我的確很傷心,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你說的沒錯,人傷心的時候就得喝陳年的烈酒,來,幹壇!”

不用酒杯,兩個人饒有興致地各自抱著一罈子酒,互相干著喝。

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但是蘇悉已經有些微醺,她拉著聶清然的手臂,直嚷著“傷心人別有懷抱,我不回去”的話,弄得聶清然又氣又嘆。

聶清然將她抱上馬背,望著她,淺淺而笑,“想不想放孔明燈?”

孔明燈?蘇悉此時神智依舊清醒著,她不由地想起前世的時候,她很喜歡放孔明燈,最喜歡那高高的飛到空中的燈,似乎永不降落的希望。

為此,她還特地去學了孔明燈的做法,只可惜她還沒做幾次,就因為意外而穿到了這個世界。

不過,這個世界有孔明嗎?有孔明發明的孔明燈嗎?她一臉迷茫地望著聶清然,面頰因為喝的太多而粉嫩,淡淡的月光下朦朦朧朧,帶著紅暈,嬌俏可愛。

那家小酒鋪就在街尾,走不到百米就是渡口,波光粼粼的江面近在眼前。

聶清然笑了笑,將她扶到江邊那塊最大的石頭上,然後他轉身從一個老伯手中取過一個包袱,開啟裡,裡面竟然是製作孔明燈需要的各種材料,有裁紙刀、剪刀、尖嘴鉗、棉線、工業酒精、棉線、竹條等物,非常齊全。

原來剛才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吩咐人準備了,他也算是有心了。

“聶清然,你不會也是穿的吧?哈哈哈,你居然會製作孔明燈耶。”那熟悉的動作,蘇悉閉上眼都能合裝好。

聶清然點點她嬌俏的鼻子,眼神有些複雜,最後他無奈一嘆,什麼話也不說,專心致志地去組合孔明燈。

孔明燈的結構可分為主體與支架2部份,主體大都以竹篦編成,次用棉紙或紙糊成燈罩,底部的支架則以竹削成的篦組成。

“你來放還是我來放?”聶清然組合好,抬眸望向蘇悉時,只見她雙眸緊閉,頭一點一點的,竟是在打瞌睡。

這小睡蟲,枉費他做了這麼